右手边的夫妻也凑了过来。
“伯母,我给您揉揉?”
秦侬虞抬手,叫住要喊家庭医生的侍从。
“不用,我没事,除了沈饶,你们都出去。”
“伯母,您身体要紧啊……”
“出去。”
两个字,言简意赅,声音也不大。
但其余人不敢不听。
即便现在财团沈饶掌权。
沈老夫人在这个家,在沈氏还是说一不二。
几人只好往外走。
祁烟打算起身,手却被沈饶攥着不松开。
秦侬虞手肘抵着沙发扶手,不轻不重的按着太阳穴。
“她也出去。”
这个‘她’是谁,不用提点。
可沈饶还是不愿意松手,转头看向沈老夫人,执拗道。
“她是我的贴身保镖,不能离开我的视野。”
他把‘贴身’这两个字咬的极重。
“沈饶!”
秦侬虞直接将手拍在沙发扶手上。
保养得当的脸,染上肉眼可见的怒气。
见祖孙俩剑拔弩张,祁烟只好将自己的手一点点抽离,同时在他耳畔轻声哄道。
“乖,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没等沈饶反应,大步离开。
双开雕花木门合上后,会客厅只剩二人。
空气静默的可怕,只剩沙发旁的壁炉响着柴火燃烧声。
沈饶将空落落的掌心握起,抵着下颚,淡声道。
“奶奶,有什么事要单独说?”
手指微曲,后面三指跟拇指摩挲了几下。
余光也一直往门口瞟,这是他心不在焉的小动作。
祁烟从会客厅出来,侍从引她到另一边。
刚经过侧厅,就被拦住。
金荟满身华贵地靠着门框,手抚摸着怀里毛色雪白的异瞳猫。
上挑着眉梢,毫不掩饰的打量。
几秒后。
换上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小烟啊,快进来这边。”
侍从刚想出声,就被金荟转眸瞪了回去。
他只好闭嘴。
沈家二房夫人,不是个好惹的。
祁烟是被硬拉着进去的,里面是个小型会客厅,装饰仍旧奢华不俗。
刚才在会客厅的那些人全聚在这,见祁烟进来。
都停止交谈,用各色的眼光扫视她。
自上而下,从头到脚。
同时不经意泄露出几分高高在上的轻视。
祁烟的名字,沈家没有几个不知道的。
毕竟这几年沈饶谈恋爱,失恋还不放弃,再加上前段时间自杀,闹的很凶。
但奈何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
沈饶都把这位保护的太好了,导致沈家也就知道个名字。
沈鹊珠将头转回手机上,颇为无趣道。
“什么嘛,原来就长这样。”
外面传的那么邪乎。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三头六臂那。
也不过就是个长得好看点的普通女人。
听说还是大山里出来的,没学历没背景的土包子罢了。
跟他们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
生于沈家的自视甚高,让她连为难的心思都不屑。
掉档次!
她自言自语的声音不算小,房间里的人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