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摸,我更想你亲一亲。”
慵散的声音响起。
沈饶不知何时醒了,惺忪的黑眸微眯,唇轻轻勾着。
扣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侧,带着她环住精瘦的腰,以极贴近,亲密的姿势,相拥着。
祁烟感受着手下硬实的窄腰,还有贴过来的灼热躯体,沉默了会儿,回抱住他,头埋在他的胸口,低低道。
“不亲了,睡觉。”
“……”
沈饶期待的眸光下沉,变柔。
空闲的手,拢着她的后脑,低头吻了吻发顶,下颌抵着她,阖眼,微哑的哼笑。
“好。”
祁烟听着耳边如擂鼓的心跳,逐渐变缓,粗重的呼吸,变平缓。
唯一不变的是紧实手臂拥着她的力道,整个人都被包裹在温暖有力的怀抱里。
她敛下的眼底的沉静,调整了呼吸,闭上眼,可是直到后半夜,她都没睡着。
抬眸,久久的注视着面容恬静的沈饶,小刷子似的睫羽洒下小片阴翳。
他睡的很安稳,眉目舒展,锋利具有侵略性的五官,此时温润平和。
谁还能想到,他昨夜还空洞麻木的盯着天花板,根本合不上眼。
祁烟屈指,拂过他眼下不明显的乌青,轻叹一口气。
怎么这么笨那?
……
天际蒙蒙亮起,帝都冬季的天,总是亮的晚,灰雾般的光倾斜进来。
冷澈的光感,跟温暖的室内分割成两个世界,似真似幻。
沈饶睁开眼时,身旁已经没人了,脚腕上的锁链不知何时被解开。
只有被单上还残留的体温,告诉他之前不是幻觉。
他余光瞥到小阳台上高挑的身影,紧握着床单的手才松懈,呼吸放缓。
祁烟靠在侧卧的露天小阳台木排围栏上,指尖的猩红明灭,萧条的烟丝,随着寒风消散。
她睨着远处被钢筋水泥淹没的朝日,慢慢吸了口烟,清透的眸,映着灰白的天色。
一根烟燃尽,祁烟从烟盒里抽出根衔在嘴边,垂着眸,刚点燃,身后的推拉门被推开。
沈饶拿着毯子,手扶在门框上,盯着她手里的金属打火机,没动。
风吹动她的墨发,拂过面庞。
祁烟叼着烟愣住,就在这愣神的功夫,沈饶已经大步过来,把她笼进厚实的毯子里。
低眸,不由分说的,从她手上的烟盒里抽出根,咬在嘴里。
在祁烟怔住的视线中,按住她的肩膀,附身,烟头对准了她唇边还在燃烧的烟。
他长睫轻颤,掀起眼皮,黑沉的瞳仁,与清眸四目相对。
暧.昧的氛围在蔓延,与其说在点烟,不如说是在接吻。
烟点上后,沈饶也不急着抽,夹在指尖,任它烟雾袅袅。
双手抵在祁烟身后的木排栅栏上,将她都圈在怀里,侵略性十足的气息,携着冷冽的烟草味。
他好看的眉眼,倏地弯起,手指轻点她持着打火机的手,笑道。
“祁烟,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我还以为你丢了。”
严格算上来,这是他送祁烟的第一件东西。
上次在金华会所看到,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现在看来不是。
“嗯……没丢。”
祁烟拿下烟身,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脸。
握着金属打火机的手紧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