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烟本来不太想学，她到现在还没彻底搞清楚什么是爱。
但触到他含着期待笑意的视线，唇抿了抿，跟着他开口。
“我爱你。”
“……”
清越的声音，像一把锤子，狠狠击打在沈饶的心脏上，几乎能震碎五脏六腑。
沈饶觉得眼前有绚烂烟花炸开，忍着狂乱躁动的心跳，厚着脸皮道。
“很好，再说一遍。”
“我爱你。”
祁烟乖乖照做。
“……再来。”
“我爱你。”
“大点声！听不见！”
“我爱你！”
“……”
沈饶不厌其烦得让她重复，祁烟不厌其烦得重复，直到两人都口干舌燥才停下。
沈饶脸早就在这几遍祁烟的冲击中臊红了脸，但还不忘压着心跳给她立规矩。
“以后你要是想跟我道歉，就对我说‘我爱你’。”
“……”祁烟看着他闪着亮光的黑眸，叹气，“我尽量。”
“是一定。”
沈饶认真道。
他想了想又觉得不行，这么说下去，那祁烟做什么，他都能原谅，被拿捏得死死的。
他忘了，就算祁烟什么都不说，就站在那，他也能原谅她的一切。
两人聊完，沈饶才想起件十分重要的事，让祁烟从腿上下来。
“我去看看鸡汤。”
他急忙起身。
“沈饶。”
祁烟叫住他，看着他停下的背影，吸了口气，“你真的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这茬就这么过去了？
“……”
沈饶转过身，冷肃的五官在她面前向来柔软，削薄的唇扬起弧度，轻声回。
“当然有。”
“什么？”
“你闻到了吗？”
“嗯？”
“我的汤快糊了。”
“……”
沈饶进厨房去顾他的汤，祁烟在桌前默了会儿，将资料放下，平静无波的清眸，望着厨房内忙碌的身影。
‘叩叩——’
敲击玻璃隔门的响声，将站在灶台前举着木勺的沈饶唤回神。
他闻声望去，祁烟正双手环胸，淡着眉眼看他。
“好了吗？没有烧糊吧？”
“没有，”沈饶笑，“来端汤。”
祁烟端着汤盅出来，鸡汤鲜甜，香味浓郁，不比外面卖的差，甚至更甚。
“怎么样？”
沈饶期待的看向她，他特意研究的药膳鸡汤，专门用来调理身子的。
“很好喝。”
祁烟夸赞道，挑起勺羹又抿了口。
“好喝就好，来多喝点。”
沈饶顿时心花怒花，又给她舀了些填上。
祁烟看着这满到都快溢出来的‘关爱’，瞥向还准备给她夹菜的沈饶，无奈道。
“不用管我，你吃你的就好。”
“嗯嗯嗯，尝尝这道菜，我新学的。”
他应声，但手上动作不停。
沈饶伺候祁烟，伺候的理所应当，伺候的满心欢喜。
“……”
祁烟默默又吃下菜，边嚼边感叹。
确实好吃，手艺没得说。
她想到这，突然转头看向沈饶，兴致勃勃道。
“你喜欢星岳阁吗？”
“怎么了？”
沈饶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