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着,沈饶忽自勾起薄唇,语气轻巧:“你现在知道她有多好了?”
这世上到哪里找比祁烟更好的人?
他确实是有福了。
接着,他视线落到玻璃门外从专属通道出来的利落身影,低低地说。
“我真不知道离了她,我该怎么活。”
此时此刻,看见那个人,平静沉寂的心湖不可抑制地荡起圈圈涟漪。
沈饶从来没感觉自己命这么好过。
他站起身,快速对话筒内道:“先挂了。”
“哎?你急什么……”
顾青话还没说完,耳边就只剩嘟嘟的忙音,他无语地撇撇嘴。
在收拾行李的宋雅筎正好看见他那张臭脸,关怀道。
“沈哥怎么样了?我爸接到消息说他今天下午就出来了,我还没来得及给他打电话。”
“他好着呢,”顾青翻白眼,阴阳怪气道,“这人高嫁了底气就是不一样。”
宋雅筎:“?”
高嫁?
谁?
沈饶?
帝圈沈氏太子爷?
嫁给谁?
祁烟?
宋雅筎堪堪把关系图捋顺,试探问道:“祁小姐家里的情况你知道吗?”
这件事她虽然没在现场,但她略有耳闻,也求她父亲动用宋家的人脉。
只是还没来得及有动作,沈饶就平安无事地出来了。
据说是这位背景神秘的祁小姐出的力,如此大的牵扯案,能在这么短时间将人摘得干干净净保出来。
这位祁小姐的背后绝对不容小觑。
“我知道啊。”
顾青点点头,掰着手指头数:
“家住南边山区,自小家里只有她和外祖母,以及几头猪相依为命,为了给外祖母治病欠了一屁股高利贷。”
“去年外祖母病逝,被高利贷砸家威胁,被迫来帝都打工还债,凑路费的时候还把猪卖了。”
宋雅筎:“……”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悲惨身世啊。
宋雅筎单是听都要心疼死了。
“这,这都是真的吗?”她不确定道。
“呵。”顾青意味不明地笑一声,“你觉得她像吗?”
如果说四年前的祁烟还有些疑似小人物的青涩局促,那四年后的她是连装都懒得装了。
宋雅筎觉得不像,祁烟通身的气质不像普通人。
常常见到她站在沈饶身边,不像保镖,倒像是平起平坐的上位者。
“身世是伪造的?”宋雅筎灵光一现。
“是真的。”顾青蹲下把折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说,“那里的村民确实认识祁烟这个人,查到的信息也跟当地的户籍情况和他们说的一样,如果是伪造的——”
顾青顿声:“你猜她有多大的权利,才能做到滴水不漏?”
“……”
宋雅筎后脖颈有点发凉,再结合最近这件事,一种难以置信的猜想浮出水面。
见顾青没半点反应,照旧收拾行李,她凑过去问。
“摸不清祁小姐的底细,你放心她在沈哥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