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睨来的视线,庄贤后背无端升起一层冷汗。
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袭来,吸入的空气仿佛都扭动变形,变成根根冰针扎肺刺骨。
祁烟没有继续欣赏他‘破碎’的兴趣,敛起淡凉的眸光,便插手往外走。
“你剩下的话跟警方说吧。”
“等等!”庄贤叫住她,“我告诉你!”
见她没停下的意思,他忙道。
“我身上的伤都是沈家二房他们做的,他们把我关起来折磨我,还把我……”
他面露痛苦,两腿之间又再作痛。
祁烟回头:“没有证据?”
“我身上的伤就是证据!”庄贤怒喊。
祁烟沉思几秒,问:“只有这些?”
“……只有这些。”庄贤苦闷地低下头,掩盖眼底快速掠过狠辣。
原本还有别的,但他在看到祁烟的脸时改变了主意。
她该死。
他们都该死。
他要看着他们死!
“你们要保护我的人身安全,”庄贤可怜道,“我是被沈家人害的,沈家不能不管我!还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沈家家大业大,不会让我白受欺负吧?”
祁烟不咸不淡地扫他一眼:“你的安全有警察,至于补偿要看沈家二房。”
“我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庄贤艰难地笑,“我要是因为沈家死了……”
他点到为止。
祁烟听出来这是威胁,不过她完全没放在心上。
“你不会死,”她转身丢下最后一句话,“只要你安分。”
不知道庄贤有没有听到,她也不在意。
祁烟出来后,一开门就撞上沈饶那张冲击性十足的俊脸。
她拍拍多跳几拍的心口:“你堵在门口干嘛?”
“他跟你说了什么?”沈饶直入主题。
“他说是二房做的,他看见了。”
“还有呢?”
“没了。”
“……”
沈饶额前绷起青筋,他皮笑肉不笑道:“他把咱当傻子耍?”
谁不知道是二房做的?用他说?!
沈饶撸起袖子就要往里进,被祁烟拦住。
“我觉得他说的也没问题。”
他从醒过来开始,就没透露过是谁伤的他,要告诉沈饶的是这个消息,也算合情合理,甚至他还说出目的,要一大笔‘精神损失费’。
乍一看,除了那句‘性命’,没有漏洞。
“还没……”沈饶顿了顿,狐疑地看向她,“你帮他说话?”
“啊?”
沈饶让气笑了,那小明星的脸都成那样了,还能勾引人呢?
就在他准备让下属把人做了时,祁烟单手揽着他的劲腰往电梯带。
“我没帮他说话。”
“……”沈饶耷拉着手臂不理她。
进到电梯,她将高大的身躯扶正,细心地担担他西装上的褶皱。
沈饶黑沉沉地眸子睨着她的动作,祁烟拉住他的外套边沿,仰头望他。
“你多注意他吧,我感觉他有很多话没说。”
祁烟轻声道:“他没犯罪,我不能‘审问’他,要你辛苦点了。”
沈饶勾起薄唇,语气不正经,“我辛苦有没有犒劳?”
“……”这次换成祁烟不理他了,她捋顺他的领子,板正地站好。
沈饶有点失望,不过不多,他抬手去勾祁烟的掌心,指尖轻挠。
这时,电梯到达一楼。
祁烟反手拉住他不老实的手,大步往外走,沈饶落后她一步,狭长漂亮的眼眸弯起。
不经逗~
沈饶心情颇好地上车,但在下一秒被人拉住领带,往前扯。
十多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