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跃,刚才杨秋池接了苗寨寨主女儿的定情信物绣花鞋垫,在他们看来,这门亲事就已经定下来了,自然高兴,都怂恿着云露继续和杨秋池对歌。
后面的对歌霜儿再不敢乱来,都想了一些答谢的歌,歌词切合身份又不失礼,教给杨秋池唱了,大家都鼓掌叫好,觉得这知县大老爷一点都没架子,把他们当自己人一般,大伙对杨秋池都感到十分的亲切。
这场赛歌一直赛到深夜这才慢慢散了。
当晚,杨秋池住在云天擎寨主家里,他们一家现在对杨秋池的态度由原来的恭恭敬敬便成了十分的亲热。已经将他视为苗寨寨主的乘龙快婿了。
尤其是云露,对杨秋池就像对自己的夫君一样无微不至的体贴照顾,不让霜儿、雪儿插手,都是自己亲自动手,又服侍洗漱又准备醒酒汤醒酒,还抽空把杨秋池的床也铺好了,晚上口渴喝的水,甚至红漆马桶都准备妥当,这才脉脉含情地离开了。
这下杨秋池更是不知所措,霜儿、雪儿服侍他睡下之后。躺在床上心想,明天一定要把这件事解释清楚,要不然,这可就麻烦了。
第二天早上,杨秋池还在睡梦中,宋芸儿就跑进他房间来了,摇他说道:“嗳!起床了,大懒虫,该练功了。我不是说过了吗,练功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每天都要练,丝毫不能耽误的。”
杨秋池头有些痛,闭着眼睛吟道:“真是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吟罢,这才一骨碌爬起身。
宋芸儿哼了一声,道:“昨晚上刚定了亲,难怪今天这么高的兴致。”
杨秋池见她噘着个嘴,便拉着她的胳膊摇了摇:“小气包!都说好了,等一会洗漱好,我就去找云寨主说清楚这个误会,好不好?”
宋芸儿见他睡了一觉还没把正事给忘了,欣喜地点点头:“快起来,现在还早呢,洗漱完了咱们先练功。”
嗯!杨秋池答应了,这内功关系到自己和妻妾们的幸福,那可不能耽误。
杨秋池起了床,霜儿、雪儿两姐妹睡在外间,早就起身了,见杨秋池起了床,急忙打开门窗透透气,云露好像就等在门外面一样,浑身散发出青春的气息,兴冲冲跑了进来,扑闪着大眼睛说道:“秋哥,你起床了?”
杨秋池点点头:“云姑娘,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云露展颜一笑,如绽开的山茶花:“我早起了,过来看看你。我去给你打水洗漱。”说罢,转身就要走。
杨秋池道:“别!这种活让霜儿、雪儿她们小丫头去做吧。”
“没关系,我们苗家不讲这些的。”说罢,出了房门,很快,用木盆端了水回来。
杨秋池道了谢,问道:“你爹他们呢?起床了吗?”
“爹昨晚上喝醉了,还在床上躺着呢,我哥已经起来了。要不我去叫爹起来。”
“不用了。”杨秋池道,“我有话和你说。”转头看了看宋芸儿和霜儿、雪儿两姐妹。
宋芸儿说:“这山寨的空气真好,我们出去走走。”说罢,背着手出了房门,霜儿、雪儿很乖巧地跟在后面出了门,顺手将门带上。
云露羞红了脸,偷偷看了看杨秋池,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杨秋池在他旁边坐下,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云露又看了一眼杨秋池,微微一笑,低下头,轻轻说:“秋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听着呢。”
杨秋池期期艾艾道:“我……昨晚……我不知道……那绣花鞋垫……”
“你不嫌弃我,我可高兴了,昨晚上我高兴得一夜都没睡好呢。”云露飞快地瞟了一眼杨秋池,羞涩地说道,“我爹娘、我哥都可高兴了。”
杨秋池心里一个劲叫苦,硬着头皮说道:“其实,我不知道那是定情的信物,所以我……,真的很抱歉……”
云露抬起头,涨红着脸不信地看着杨秋池:“秋哥,你是嫌弃我们苗家吗?”
“不不!你误会了!”杨秋池连忙摇头摆手,“我和你爹、你哥哥都情投意合,我挺欣赏你们直率坦诚的姓格,真的!”
“那,你是不是嫌弃我长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