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妧熙满脸被红晕染透,那低头间的温柔恰似莲花不胜寒风的娇羞,她被他散发出的温热的男性气息包裹着,浑身上下像是燃起了火苗般。
他伸出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颌,仍然不依不饶地挑逗她道:“你想干什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还是得再明白。”
他离她越来越近,稀薄的空气紧滞起来。
“那算了,我……走了……”洛妧熙知道他在挑逗她,假装愠怒地转身就要离开。
淳于澈一把将她带入怀里,撬开她温软的唇瓣,舌头长驱直入,与她的香舌甜蜜地搅拌在一起,两个人越吻越深,似乎都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洛妧熙闭着双眸,沉醉其中,却被淳于澈倏然放开了紧紧箍着她的手臂,“不行,还有三天而已,我等得起,若是现在,你没名没分,就是我的通房丫头,我不会让你受这样委屈。”
洛妧熙倒在他的怀里,唇角勾起温温浅浅的弧度,缓缓的语调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害怕,好像是很快就要有什么变故似的。对于我来,这样的幸福来得太突然,我甚至都在怀疑是不是真实的。”
淳于澈伸手捋了捋她额前的长发,深情缱绻地语气道:“你一直在我的身边,其实你一直都是我的,以后只不过多了个名头而已,少将军夫人。话回来,今日之事,我比你更怕。”
洛妧熙倏然离开淳于澈温软的怀抱,双眸注视着他,有些不相信的语调问道:“堂堂的大梁少将军,被皇上封为龙威将军的淳于澈,还有害怕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害怕这两个字,会从你的嘴里出来。”
淳于澈重新将她揽入怀中,在她的额头印上专属于他的吻痕,一字一顿地道:“只有你而已,只有失去你才是最令我害怕的事。”
他曾经为她喝下毒酒,为了她拒绝了墨晗公主的婚事,为了她不强迫,独自在无数的深夜吞噬痛楚。她照顾了他十年,以奴婢关心主子的名义关心着她,她不敢承认自己爱着他的心,直到不得不承认的时候。情深不寿,爱逾生命,他们的爱终于要修成正果,却又潜藏着难以预料的坎坷与波折。
靖王府,筱雨几步走到裴岩凌的面前,阴险的脸色开口道:“王爷,安王与裴岩凌当街动起手来,这局面正是称了王爷的心意,看来王爷此次将洛妧熙这枚棋子运用的很好。若是这样的消息传到皇宫里……”
“他们真的打起来了?还是在街上?他们都肯为了妧熙这样付出?”淳于澈的嗓音喑哑黯淡,仿佛藏着许多听不出来的情绪。
“王爷,还是那句话,您要是得到了江山,还愁没有美人吗?现下我们要做的是如何将安王这样行为不检的消息,传入皇上的耳中,到时候娘娘定然会为王爷的决断而感怀欣慰的。”筱雨压低着声音道。
“不,不能这样做。上次安王是流连青楼,自然是行为不检,受到父皇的责备。可是此事是因为洛妧熙而起,不定父皇知道事情始末会将罪责降到妧熙的身上,或者会为安王做主,将妧熙许配给他,这两种情况都是有可能的。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是本王想看到的结局,本王想要的是他们两个继续斗下去,直到两败俱伤为止。”裴岩凌的眼角露出犀利的光芒,内心深处却是激烈的挣扎,他在犹豫、在纠结、在矛盾,江山与美人他两个都爱,可偏偏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王爷考虑周全,奴才是万万也想不聊这些的。只是有件事情还是要提醒王爷,洛妧熙只能是王爷的棋子,王爷万万不能对她动真感情,而且这枚棋子该扔的时候,王爷您千万不能舍不得。”筱雨似乎是看透了裴岩凌的心思,可是淳于澈与安王鹬蚌相争的戏码正在精彩的时候,或许后面有更加令人惊喜的好戏上演。
永安宫内,皇后正在诵读经书,贴身的丫鬟流苏忽然从外面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娘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