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满眸的戾气。
她想到了那个夜晚,陆沉是怎么对待秦明珠的。
秦明珠不停地反抗,陆沉就用烟蒂按在秦明珠的身上。
她小时候就见过妈妈身上有小点圆形的灼伤,她还问过妈妈为什么,妈妈从不正面回答。
那一个一个的伤疤,是眼前这个禽兽造成的。
她的妈妈躲在泉城远离家乡,而这个禽兽则意气风发,成了陆家掌舵者。
看到他抽烟,她就很想让他知道烟蒂按在身上是什么滋味。
她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可是她忍不住。
戾气一旦上来,就无法压制。
陆沉的衬衫被灼烧坏了,露出来的皮肤上一个又一个的伤痕,他那张脸,阴沉到了极点。
“所以,秦明珠把当年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你了?”陆沉咬牙切齿,“这样的小细节,她还告诉你一个丫头片子?看来,她一直在回味那天晚上的事,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忘记我……”
“禽兽!”
林清月将最后一点烟蒂,按在了陆沉的脸上。
“姓陆的,你只管来招惹我!”她声音发狠,“你欠我妈妈的,我会慢慢讨回来。”
她推开车门,砰地一声将车门关上,大步流星离去。
坐在车子里的陆沉,双眸沉如水,他扯了衬衫衣服,胸口的伤从皮肤蔓延进了心口,心脏那里有种说不出的痛。
他没忍住,又点燃了一根烟。
林清月回到宿舍后,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伤了陆沉,她并不后悔,本来打算一切徐徐图之,但是陆沉是个定时炸弹,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舅舅成为秦氏集团的继承人,这样,她才会有筹码和陆氏对抗。
一连好几天,林清月都在思考这件事。
与此同时,宿舍也在熬夜做项目。
一转眼到了周五。
早上,睡在她对床的张君盯着黑眼圈从床上坐起来:“昨天晚上画图搞太晚了,我都没睡好,今天上午我要补觉,帮我应付一下点名。”
周可艾打着哈欠道:“第一节课,秦教授的课,你敢旷课死定了,小心期末给你不及格,到时候补考就麻烦大了。”
张君立马从床上爬起来,哭唧唧梳头洗漱。
秦教授的课,一向是人满为患,一般的学生是不敢逃课的,后果很严重。
四个人精神状况不太好的到教室,这时候还没有打上课铃,教室里的同学们围着秦染染在说话。
“染染,你昨天带我们去见的那位设计师真的好厉害,我好像还在电视上见过。”
“那位设计师稍微指点了一下,我顿时豁然开朗,跟着染染多好,能见许多厉害大人物。”
“咦,张君,你们几个怎么累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