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下意识看向万优优和战明消失的方向,又怔怔地望向眼前的男人,樱唇微张,充满了不可置信。
可这么短的时间内,战勋爵不可能甩开万优优,又换件衣服再回来,
所以……
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战勋爵,怎么回事?
宁夕瞬间联想到了战明。
可战明不是还被关在监狱吗?
战勋爵在确定宁夕平安无事的那一瞬间,高悬的心终于落地。
他阔步上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额间碎发凌乱,带着些许冷汗。
天知道看到她从自己眼前再次消失,他有多恐慌和绝望?
宁夕满肚子的疑惑,在被男人抱入怀中的刹那,通通僵在了嘴边。
“谁让你不打一声招呼就乱跑出来的?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片刻后,头顶突然响起一道冷酷严肃的嗓音。
宁夕本能反驳:“我不是留了纸条,说出来买东西了吗?”
“下次不许再一个人乱跑!”战勋爵紧紧扣住她的手腕,眼波微沉。
听着熟悉的声音,宁夕百分百确定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战勋爵。
她应了一声,又问道:“我刚才好像看到了战明?”
战勋爵愕然。
她居然已经撞上了战明?
据他所知,最近都和万优优黏在一起。
看来他没看住她的这几个小时内,发生了不少事。
战勋爵面容凝重:“我有件事要跟你坦白。”
宁夕屏住了呼吸,直觉这件事情非常重要,和她摔伤昏迷有很大关系。
……
另一边,加长版劳斯莱斯驶向战公馆。
万优优紧紧盯着坐在身侧的战明,扯着嘴角轻笑:“老公,看到宁夕你一点都不惊讶吗?”
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和危险。
战明心下略沉,他接到的任务就是扮演好战勋爵,可没人告诉他,该怎么面对宁夕?
宁夕不应该还在医院躺着吗?
“有什么好惊讶的?”战明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不过是前妻。”
万优优心里的戒备略微放松,调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一早就知道他还活着,却故意不告诉我呢。”
战明后背绷得笔直,有冷汗在冒:“我确实知道她还活着,但这主要是因为她是我孩子的母亲,我需要给两个孩子一个交代。”
万优优优和战明对视了一会,没发现他的态度有什么异常,便不再追究。
“既然宁夕没有死,那我们的婚礼可以邀请她来参加吗?”万优优阴险地笑着。
战明却吓了一跳,婚礼?他们不是低调结婚吗,怎么又扯上婚礼了?
“你想邀请她当然没问题,但我和宁夕离婚,惹恼了慕家,慕家在商场上多方与我为难,我需要先处理公司的事。”战明冠冕堂皇的说着。
万优优笑得更加阴冷了,带着威胁:“你工作忙当然没问题,可是别忘了,我给你的解毒药只有九颗,父子三人一人三颗,有效期只有三个月。”
换句话说,三个月的期限一到,没有她的解毒药,三人又会开始头痛欲裂。
战明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皱眉道:“我上次不小心弄丢了一颗。”
万优优怀疑:“那么珍贵的解毒药,还是你千方百计求我炼制的,竟然弄丢了?”
“怎么,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一颗药?”战明学着战勋爵不怒自威的样子,语气冷沉。
就算要骗,也不止骗一颗。
一颗解毒药的药效只是一个月,对他而言根本无足轻重。
万优优见男人真的生气,马上依偎着凑了过去,胸前柔软的两团在男人手臂磨蹭,吐气如兰,媚眼如丝。
“跟你开个玩笑嘛,干嘛这么认真,不就是一颗药吗,我下次提前给你补上。”
战明眼神一热,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翻身就将万优优压在身下,猴急的喊了句“妖精”。
……
医学基地内,水晶吊灯光芒绚烂,打在宁夕的脸上更显苍白。
宁夕听完战勋爵的讲述,久久没有言语。
就像完全呆住了。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所以我不是因为摔了一跤昏迷,而是从高空掉进了大海?”
战勋爵点头。
他并没有提宁夕被拐卖到金福村一事。
只说她掉海后,他和慕家花了十天才找到她。
经过医生的检查,发现她海马体受损,刚好忘记了最近一个月发生的事。
宁夕快速消化脑子里的内容,却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越想脑袋越疼,脸色也更加惨白。
战勋爵不愿她再回忆:“别想了,一切有我。”
宁夕抓着他的胳膊,忽然有些苦涩:“原来网上那些新闻稿是真的啊,我真的差点死掉,你也和万优优结婚了……”
“凭她也配做战太太?”战勋爵面上冷冽一闪而逝,反握着她的手:“和她结婚的人,是战明。”
宁夕的心蓦地一紧。
“她没看结婚证么?”
“殷城这么大,做个假证两百块钱,名字随便填。”
“……”这样也行?
“那我的死亡申请……”
宁夕话没说完,突然被搂进宽厚的胸膛,战勋爵抱着她,倾身贴在她耳畔:“抱歉,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宁夕鼻尖突然泛酸,听到他胸腔内心脏一下下有力地跳动着。
纤长的胳膊反绕过他的腰,轻轻环住,嘴角噙起一抹浅弧,淡声说:“虽然我忘记了很多东西,但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她可真好哄,战勋爵心里的愧疚更浓:“我保证,我会尽快解决掉万优优这个麻烦,等我。”
宁夕忘记自己去过古村,也忘记了万优优曾经的疯癫和罪孽。
虽然在商场对万优优的印象很糟糕,但她在帮战勋爵和两个小家伙治病,可他们却打算在控制病情以后就一脚踢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