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锡元抱着她只是笑,却并未说话。
好不好官的,他不大清楚,但是他却明白,他一定会尽全力好好护着她的。
此时的岳卿言也确实有人跟他提到了这一点,有人想要挑拨他们府上和燕王的关系,此事事关重大,他根本不敢耽搁,立刻派人送信去了雍州城的岳府。
岳侯爷收到自己儿子的信,不由得鬼使神差地联想到了前阵子放榜时候,州府门前死去的那个人。
昨儿他才从苏大将军那里得到了音信,死去这人根本并不是嫌贫爱富被自己岳父所杀,有人说他在死前同魏大人的下属来往密切,恐怕是不小心知道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个怀疑的对象,什么脏的臭的都容易往他身上猜。
岳山早就看魏茂功不顺眼了,一个去了势的阉人还胆敢在他们面前指手画脚,这小人不回去侍候皇上偏偏就留在雍州城里,背地里给他们使绊子。
这次定然也是,那个秀才是他杀的,他儿子那里也是他下手的!
“不行,我得去找那姓魏的算账去!”
他在书房里转悠了两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朝着门外走去。
却没想到才刚刚走出门就迎面撞上了岳夫人,岳夫人恐怕是府上唯一一个不怕他的了。
她拦住了他,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这急急匆匆的是要做甚去?”
岳山满肚子的怒火,即便是对着自己的发妻也抑制不住,“我儿被人算计了,定然是姓魏的那个阉人干的!本侯要找他算账去!”
岳夫人还算是有理智,思忖了片刻,才斟酌着问道:“你是已经有了证据,还是自己猜测?”
岳山本就因着岳卿言的事情恼怒,又被她拦了下来,这会儿自然语气有些冲,“这还需要证据?整个雍州城也就只剩下他一个混球了!”
岳夫人跟他一同生活了二十余年,自然晓得他的性子。
只见她眸子一吊,脸色一板,“没有证据你怎么找他算账?!他身上有这一品大员的官衔,真要论起来你的官职都没他大!不赶紧找证据,还整天想着瞎胡闹!还找他算账,我看人家找你算账还差不多!”
岳山见自己媳妇儿发飙了,稍稍有些心虚,脾气也克制住一些。
他撇了撇嘴,语气也缓和了许多,“证据哪儿是那么好找的?可我若是不去找他算账,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
“你打算怎么找他算账?说来我听听?”
岳山被这话堵了个正着,他张了张嘴,最后才理不直气不壮地小声说了一句,“我……我怎么不得套他个麻袋揍他一顿解解恨?”
他原本以为这话一出定是又要被他夫人训斥了,可谁知道他夫人居然正儿八经的思索了这话的可能性,然后点了点头,“揍他丫的!居然敢算计我儿!”
岳山忽然就乐了,问她,“你这回就不怕揍错人了?”
岳夫人轻嗤一声,“错了就错了,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揍了也是替天行道。”
东厂魏公公被人套了麻袋给揍了,在他身边伺候的所有人都人人自危。
按说魏公公身边定然是不离人的,可昨儿正好魏恙调了点人手去接他老母亲,这才阴差阳错的就让魏茂功挨了揍。
麻袋一套,谁也看不见,被人揍得鼻青脸肿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只记得萦绕在鼻尖的那一莫浓烈的鸡屎味。
他的下属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胆战心惊,唯恐这位祖宗一时脾气上来就把自己拖下去杖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