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翰林院的邹展,一个是田祭酒。”
王启英笑了起来,“差不多了,即便是她接下来什么都不说,这供出的两人也能派得上大用场。”
说完他又别过脸看向了被人折腾的鬼哭狼嚎的福叔,扬声说道:“你自己受了这么大的罪,什么都不说,可是旁人却都说了,又何苦呢?”
福叔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变了,“你休要胡说!”
王启英嘿嘿一笑,“本官骗你作甚?!劝你最好识相一些,不然连减刑的机会都要被旁人抢光了!”
岳卿言和宋阔那边儿审问了一夜,最后几人的线索通通指向了田祭酒。
王启英并未轻举妄动,而是看向了吴锡元,“锡元,咱们接下来要直接去田家吗?”
吴锡元看向了他们三人,问道:“不知三位义兄有何看法?”
宋阔和岳卿言都是武将,没有那些拐弯抹角的心思,按照他们的想法,这会儿直接将田忌酒抓起来,严刑逼供,不怕他不说!
可是吴锡元听了却直摇头,“两位义兄,事情到了这一地步,涉及到的可就不止是某一个人了。田祭酒为了自己妻儿老小族里的后生,兴许会将这个罪名担下来。拐卖姑娘也要不了他的性命,顶多革去官职,关进去几年。有静王和田家在外边替他运作,要不了多久,他就又出来了。”
王启英在一旁赞同地点头,“锡元说得对,打蛇打七寸,只这一点根本扳不倒他们的。”
宋阔当下就说道:“可真够麻烦的,那咱们接下来还得寻找其他的罪证了,可是如今根本毫无头绪,咱们要从何查起呢?”
王启英神秘一笑,对着他们三人说道:“你们无从查起不要紧,我这里有一点点头绪了。”
其他三人一脸惊奇地看向了他,“哦?你又发现了什么线索吗?”
王启英微微颔首,努力营造出一种高人的氛围,“你们可知道梨园?”
三人不约而同的点头,“梨园谁不知道啊。”
王启英笑的就更加得意了,“梨园是田家开的,你们知道吧?”
“知道。”
“他们家一贯门看的严实,不允许外人进入。即便是客人,也只能由他们引着去往定好的房间。可是在前阵子的我祖母过寿辰的时候,我借着这机会塞了两个人进去。”
岳卿言:“……”
宋阔:“……”
他们现在算是搞明白为什么这小子升官升的这样快了,走一步看三步,看来他们也得好生学学。
也就吴锡元还能稍稍淡定些许,毕竟先前儿他才被王启英拉进来,在此之前,他正在别的案子上。
就听王启英又接着说道:“就在前几日,我塞进去了那两人,给我传信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