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算错了,我便拆了我的招牌,再也不给算命了。”
“拆招牌?!”
“即便如此,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不算了。”
吕布衣一撑手里的张牌,扯足喉咙叫道:“免费看相,免费看运气啦!只限三人,只限三人!想要尝试的来报名。”
吕布衣这一吼之下,沿街倒是不少路人看了过来,虽然看吕布衣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世外高人的样子,但既然是免费的,不算白不算。因此,片刻之后,吕布衣身边倒是站满了人。
“先生,当真是分文不取吗?”路人甲问。吕布衣分外豪爽:
“不取不取,若是算错了,你便拆了我的招牌。”
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好事?那些路人的热情一下子便被点燃了,
一时间众人都围了上来,起先,大家都只是抱着观望态度,想免费问问运气。
但听吕布衣都如此说了,这么一来,很多人
都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有几个更是打着主意,不论怎么样,也要把这人的招牌给拆了。
吕布衣看了胡越一眼:“有没有真才实学,兄弟你可以看一下,你随便选几个人来,我来算。”
胡越虽然完全不信吕布衣有这样的神通,不过看他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好奇地神色来。
随意看了一眼对着酒楼里头那个店伙计招了招手:
“你让他算一算。”
那店伙计一听这话自是高兴不已,这是自家的客人,自然不能得罪。
“好说好说,先生要怎么算,小人一定配合。”
吕布衣神色郑重地说道:“你早先说我是骗子,不怕我编排鬼话骗你?”
那店伙计却是笑着说道:“你尽管编吧,反正我是不信的。”
这店伙计倒是光棍,一句话将吕布衣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直接看去了他的手相来。
“甲子年三月十十四子时三刻……”
那店伙计的神色也是猛然间一变,露出吃惊地神色来,哆嗦地收回手掌,痴痴呆呆地看着吕布衣,难以置信地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说吕布衣在道出店伙计的生辰时,多少还有点高人的样子,那伙计生辰被他说中,就好像心里的亏心事被人洞悉了一般,显然一时间难以相信,多少也有一些害怕,毕竟这种事,完全颠覆的人的昝识,属于不可能生的事,然而现在却发生了。
随后那伙计脸色苍白地说道:“小人却不知,先生当真胸怀异术。是小人有眼无珠,冲撞先生。”
吕布衣哈哈大笑,却是一副很清高的口气:“你认识到自己的错便行,本人不会为难你的。”
一听这话,那伙计看了胡越一眼,随后逃也似地进入了酒楼之中,再也不肯出来。”
“你再找两个试试,本大师包算包对。绝不含糊。”吕布衣笑道。
胡越却是不相信这人竟然有推算人运气的大神通,深深怀疑那店伙计便是这吕布衣的托,但看那店伙计的表情,又不想是假的,若是作假,那他的演技绝对不逊色于这吕布衣。
不过这里的人不可能每一个都是拖吧?
胡越偏偏不信邪,他对这吕布衣无形之中,倒是多出了几分怀疑了。
这么多人,吕布衣谁也不找,偏偏找上他胡越?
这人如此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胡越心中疑惑不已,却并不急着去揭破。
正在思量之时,一名脸上长满了横肉的刀疤男子来到近前。
“是不是你夸下海口,免费看相的?”
那书生看了他一眼,便知道这人是本地恶痞之流的混子。
“你要算?”吕布衣怪眼一番说道。
“要算要算,免费的如何不算?但是算错了,我便拆了你的招牌!”
那大汉一脸凶恶地说道。
“打开手。”
吕布衣倒也不废话,只是神色平淡地说道。
这汉子名叫刀龙,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恶人,专做坏事。
旁边那些看热闹的人,见到刀龙靠近,都是退避三分,胆子更小的,已经悄悄离开。熟悉刀龙性格的人,都知道这家伙分明是来讹诈的,而不是来算命。
“子午年卯月亥时……”
吕布衣片刻之后,便似笑非笑开口了“这时辰,啧啧啧啧……
那刀龙本意是来讹人钱财的,只待吕布衣说完这话,便直接向他要钱。
但听吕布衣这么一说,却是心中一颤。
“这时辰怎地?这时辰有什么不好?”吕布衣微笑问道:“我算错了没有?”
刀龙摇得跟波浪鼓似的:“错了错了。你说说一下这时辰怎么了?”
“时辰没什么,年月也没什么,但凑一块,那就是大凶之年了,你今年四十有五,根据我推算,三年之内,必有血光之灾。这杀劫,不是官司,不是女色,乃是无名之灾,不可说,不可说啊……”
刀龙的脸色有些难看,要按他性格,本来打死也不会信的,他要的便是骗钱,不过一下子被人道破了生辰,和那店伙计一样,心下难免一虚。但听吕布衣的后文,不免心中犹豫了起来。
血光之灾……
这四个字并不难懂,但凡有这四个字出现,都从来不是什么好事,
十有**是必死的,刀龙一辈子横行霸道,活到四十五岁,自然是远远不够的。一听这话,气势上顿时一软。但却依旧恶声恶气道:
“你这恶棍,胡不是在诈唬大爷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