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樵对二十年前的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笑着点了点头。
秦匀吐了口气,又笑着道“再一个,就是礼王妃的事。”
卫樵精神一怔,抬头看向秦匀。这个女人他有些猜不透,对于她的过去也是一知半解。
秦匀见卫樵露出好奇之色,若有深意道:“礼王妃,她比较特别。她…比傅阁老还长了一辈,跟傅家关系比较特殊。与皇后亲如姐妹,皇后也的确有过继周泰的意思,在宗室内,她的气势很足。”
秦匀说的比较含蓄,但卫樵还是能够听懂一些,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秦匀说的含糊,那就是说这位礼王妃所用的手段不太好明说。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秦匀神色微微肃然,道:“最重要的是,当初晋王有心染指她,结果差点被她毒死!”
卫樵眉头一挑,惊异道:“毒死?”
秦匀点了点头,眼神了光芒闪动,沉声道:“不错,就差一点!本来两人一直貌合神离的合作,但是晋王却对礼王妃露出了银念。礼王妃看似柔弱,其实姓格却颇为坚毅,手段狠辣,也很疯狂。当时整个太医院都被惊动,在晋王府折腾了整整三天三夜,才将一只脚踏入阎王殿的晋王给拉了回来。”
卫樵心里惊骇莫名,连皇上都拿他没辙的晋王,竟然差点被那个礼王妃给毒死?卫樵心里一阵后怕,那天伤了周泰,还好没有在她家喝过什么,不然说不准她就给自己下了什么药!
看着秦匀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神里光芒涌动,卫樵眼神若有所思。估摸着秦匀是有些可惜懊恼吧,懊恼晋王那个时候怎么没被毒死。
两人沉默许久,卫樵淡淡一笑道“下面是不是应该说说郑王了?”
那天他本以为郑王世子是个人物,故意试探一下,可惜,有点失望。只是他还有一个疑惑,就是那天在三楼观察他的人到底是不是郑王?如果一直低调的郑王都露面找他了,那就表示他真的被所有人注意到了。
秦匀一愣收敛了恍惚的神色,笑呵呵道:“嗯,的确该说郑王了。郑王,当年西北民变,加上西域叛乱,郑王率军十五万大军平叛。用时三年时间平定了西北叛乱也扫平了西域,那个时候又恰逢先帝去世。郑王也是有野心的,不过等他回师的时候,金陵已经基本稳定,皇上也坐稳了皇位,而且还在郑王入金陵的必经之路摆上了三十万大军!郑王见无机可乘便放弃兵权,入金陵做了闲散王爷。”
卫樵点了点头,又是一个功高震主的人物。
秦匀眼神里闪过一道厉色,道“别看郑王平时很低调,不显山不露水。如果不是晋王跋扈顶在前面,使人们忽略了郑王。到时候一旦郑王的势力暴露出来,我敢肯定,足够让所有人震惊!”
卫樵端起茶杯,淡淡的的喝了一口。心里却在感叹:本来朝堂就足够复杂了,如今看来还只是冰山一角。
秦匀说完淡淡吐了口气,看着卫樵笑着道:“小友无论才华还是心思都是青年翘楚,将来前途自是不可限量。不过我有一句话要送给小友:进入朝堂,多听多看,少说少问!”
卫樵一愣,放下茶杯,抱拳道:“多谢秦大人提醒,卫樵记住了。”这可是明哲保身的金玉良言,说不定还是秦匀一辈子宦海浮沉得出的经验教训。
秦匀点头一笑,低头沉吟一阵,看着卫樵犹豫半晌,将到喉咙里的话又咽了回去。站起来笑呵呵道“嗯,要说的就这些。小友如果有什么疑问只管去我府上便是,切莫生分。”
卫樵笑着起身,道:“好,我送秦大人。”
秦匀笑着,随着卫樵出门去。
秦匀临上轿,忽又转身,道:“小友,不妨与印空大师多走动走动。”
卫樵一愣,旋即淡淡一笑,道:“好。”
秦匀这才点了点头,转身上了轿。轿夫立即起身,抬着轿子晃晃悠悠的走了。
卫樵看着秦匀的轿子消失在转角,嘴角划起一丝古怪笑意,道:“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我便宜老丈人派来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