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落了道阴影。
徐露听陆南在问:“这东西真的有用?我是不信。”
回答她的是一道压的很低的声音。
“有没有用,让她试试不就知道了。”声音的主人把杯子递过来,“喝下去。”
徐露猛得扭头,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是那个跟陆南走的很近的保镖?
徐露神情缓和了点。
既然自己无法全身而退,也要拉着陆南垫背,谁让她太过自信,众目睽睽之跟保镖偷情,胆子也太大了些。
陆南不知道徐露在想什么,只见她刚刚还蹙眉惊恐,这会儿已经放松得意起来。
“她不喝呢。”
徐露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掐着下巴一口灌了下去。
她一个不察,除了溢出嘴角的那些,都喝得干干净净。
“咳咳,咳咳咳咳!”
杯子被放到了一边,那个保镖取了帕子在擦手。
徐露一边咳嗽一边擦嘴。
那个东西是为陆南准备的,至于有没有用,她自己的都不确定。
不过,这么些年,陆鞍对法师很信任。
他在陆家的地位算牢固。
陆家上下都很尊敬他。
当初自己打胎的时候差点因为失血过多去了,是法师给了她药,她才活了下来,因此,潜意识里,她很感激加信任法师。
法师不会给她毫无作用的药,甚至,她自己已经觉得五脏六腑烧了起来。
徐露半弓着腰,一双眼睛猩红,重重喘了口气,“陆南,你就不怕我把你跟他鬼混的事情告诉沈苍。”
陆南轻啧了声,当着徐露的面拉住那个保镖的手,“叔叔,她说我们两个鬼混。”
徐露浑身血液凝固。
陆南还在吐槽,“她真的很笨呢,怎么办,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蠢,一点意思都没有,浪费我这颗聪明的小脑瓜。”
“哪儿聪明?胆大包天还差不多。”
沈苍恢复了正常的声线,徐露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如魔音入耳,整个人震惊到说不出话。
所以陆南勾勾搭搭的那个对象,根本就是沈苍?
门又被人打开,走进来好几个保镖,把徐露带了出去。
香气太过浓郁,熏的陆南不舒服地捂鼻。
沈苍顺手推开窗户,看了眼凉凉的夜色,“送去警局,前阵子医院后门的谋杀案,嫌疑犯是这个女人,另外,她跟陆鞍的死有关,让警方重新翻查陆家旧案。”
陆南没忘记还躺在地上的林竹,“把她带回房间吧。”
她又指了指那个玻璃罐头,“里面是孟星羽的孩子,送去墓地安葬。”
保镖去拿罐头的时候太阳穴跟着一跳,心想,不愧是他们苍爷的女人,胆子真大,这都能面不改色。
沈苍牵着陆南先走一步,保镖们在善后。
这里没陆南什么事情了,她被带回了溪山。
身上的衣服,因为沾染了香的味道,让沈苍扒了丢掉,她身上穿着的是他的大衣。
很宽大的一件,把她整个人都罩在里面。
一回到车里,手里被塞了一瓶热乎的牛奶。
陆南捧在手里小口小口地喝着。
沈苍在边上看着她。
等她喝的差不多了,才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也在里面。”
陆南抬了下眼皮,“一前一后的,两次开门声,我还没聋,而且,叔叔你的脚步声太好认了吧。”
她吃的嘴唇有一圈奶渍,沈苍目光落在上面,突然伸手,陆南下意识往后一躲,以为他要教训她。
沈苍看她一眼,大掌扣上她的后脑勺,低头,用唇含去奶渍。
陆南被弄的一愣,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下裙摆。
沈苍没放开她,鼻尖抵上她的,“吃豹子胆长大的,要是我不在呢,你这么激怒徐露,她硬逼你喝乱八七糟的东西怎么办?”
陆南眨了下眼,“我又不傻,你不在,我肯定另一番说辞啊。”
“什么说辞?”
“就说好奇进来看看,结果林竹发现了徐露弄出来的那些东西,怀疑徐露,在我耳边吹风,我不相信,直接把她给敲晕了。”
沈苍松开她,重新靠向椅背,看着她红艳的小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以为她会信你。”
“她信不信不重要,既然她自带目的,不是逼不得已,肯定不想跟我硬碰硬,毕竟她还需要我喝下那杯东西,哄我也好,骗我也罢,我没喝之前,她肯定好言相向,楼下和门口都是我们的人,她再蠢也不会跟我硬杠。”
沈苍沉默,目光紧紧盯着她。
陆南没被徐露吓到,倒被他弄得心里发毛。
“干嘛干嘛,你不能凶我。”陆南把屁股挪到他腿上,“看在我一早认出你的份上,你不能说我。”
沈苍垂眸,看向跟前讨好的小脸,手还是不自觉地搂住她的细腰,“怎么认出来的?”
“你自己不知道身上有股奶油味吗?”陆南贴着他的脖子,“是不是蛋糕做多了,你身上一直带了这股味道,别人不知道,我最清楚了。”
女孩子贴那么近说话,热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肌肤上,沈苍喉结上下一滚。
“再说了,你那是保镖跟雇主说话的态度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雇的呢。”陆南伸手去摸他的脸,“你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