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感染?”
“就是容易进脏东西,引起伤口发炎导致伤口腐烂。”
卢尚书看向卢文山,也就是伤患三族叔的儿子:“文山,让锦丫头缝吧!我们不信锦姐儿,也找不到第二个人医治。”
卢文山点头:“行,缝吧!”
苏锦又拿出针线。
她也是赶鸭子上架,逼到这份儿上,只好硬着头皮上。
好在前世,她跟爷爷上山采药,受了伤都是自己包扎,胆子已经练出来了。虽然是第一次缝针,手却不抖。
刚开始不熟练,缝得歪歪扭扭,最后几针,明显熟练多了。
为了保险,苏锦用了一点点立马好,只有豆粒那么大的一滴。
也让他们撕了里衣洗干净烤干。然后在背篓里翻找消炎药草。
其实,背篓里根本没有,她是借着背篓,把仓库里储存的药草拿出来。
拣出几样消炎药草,砸碎敷在伤口上,包扎好。又让他们把剩下的熬成药汁,给伤患喝。
苏锦拿出补血丸给卢尚书:“老人家是失血过多导致昏迷。这是补血丸,我做的不多,给老人家吃一颗吧!”
“谢谢锦姐儿,你的恩情,我们卢氏不会忘记。”
“卢伯父言重了,我们也得到了卢伯父一家的庇护。”
“苏姑娘,诊费多少?”卢文山问。
“五十文吧!”
卢文山立刻拿过来五十文钱。
这么严重的伤口在盛京没有上百两根本治不好。
五十文,太便宜了。
卢文山心里清楚,这个丫头是看他堂哥的面子。
“苏姑娘, 快来帮我家孩子看看。”一个卢氏族人过来叫她。
“先给我家看吧!我家的严重。”
眼看众人要吵吵起来,卢尚书和卢旭急忙维持秩序。让看伤的排队,按受伤轻重排。先看重伤的,轻伤的靠后。
卢氏族人这才不争了。
等着看伤的柯氏族人和柯县令一伙可急坏了。他们里面都有重伤的,可偏偏卢氏族人多,他们不敢过去抢人。
后来看着卢旭带着青壮年出去弄树枝。一打听,才知道做抬人的担架。有重伤的人家也赶紧跟风去弄树枝。
卢旭也没藏着掖着,按照苏锦在地上画的简易图,绑好了一个简易担架,让苏锦检查过关后,就立在那里让其他人看着做。
苏锦实在忙不过来,就让满仓和麦香过来帮忙。
轻伤就让满仓和麦香涂点消毒水完事。
她只看重伤。
有卢文山家的例子在前,重伤员都给了五十文。
终于轮到了柯氏族人和柯县令。自然是柯县令的人先看。
柯县令的小妾被难民掳走了两个。受重伤的是他的堂哥堂嫂。
“两个人,一百文。谁出钱?”
苏锦倒不是钻钱眼里了。她就是不喜柯县令的人。但又不得不看。
柯县令看了一眼一旁的白乐瑶。
白乐瑶笑着上前,亲热地说:“二丫表妹,都是柯氏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