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烨也不想出去,便点头同意了。
谁知过了一会儿,卢旭又过来喊。
“听说凉州那边出现了疫病,南宫公子刚从那边过来不久,必须检查身体。白姑娘和柯氏兄妹跟你们每天近距离接触,也必须查。”
疫病!?
南宫暄心里震惊,同时更害怕自己被传染上。如今有免费的检查,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安心。
于是,他让所有人都出去检查。
白乐瑶有苦说不出,一时又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好忐忑不安地跟着出去了。
既然是查疫病,大夫应该不会多嘴说其他的吧?
村子里的广场上临时搭了一个棚子。负责检查的大夫有两位,一个是从县城请来的大夫,另一个就是苏锦。
白乐瑶和南宫暄都不想让苏锦给他们检查,便排到了县城大夫那一队。
南宫烨似乎很重视这次检查。此时,正和卢村长站在大夫身后看着他把脉。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晴天,有暖暖的太阳晒着,倒不是很冷。
县城大夫检查的速度不慢,很快就轮到了南宫暄和白乐瑶。
南宫暄先坐下,把一只手放在脉枕上。大夫给他仔细把脉,收回手后神色轻松:“身体健康,没事。下一个。”
白乐瑶惴惴不安坐下。
大夫像不认识她一样,只管仔细把脉。白乐瑶小心翼翼瞧着大夫的神色,见他神色如常,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夫人没有疫病迹象。但脉象虚浮无力,显然是小产后没有妥善处理,落下了病根。恐怕以后子嗣艰难。”
白乐瑶脑中轰然一响,只觉得周围一静,静得恐慌如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看向南宫暄。
南宫暄正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夫人?
小产?
白乐瑶像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羞得无地自容。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我还没嫁人,你不会看病就不会看病,怎么能胡说八道。”白乐瑶声音尖利,急于辩驳,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拔高,引得很多人看过来。
大夫被人指着鼻子说不会看病,非常不高兴,脸色立刻沉下来:“虽然老夫医术不高,但有没有孕,姑娘妇人还是分得清的。大约两月前,你家男人不是特意请老夫为你诊过脉吗?诊出喜脉后,你们两人还因为要不要孩子吵了起来。”
南宫暄如遭雷击,身形晃了晃。他死死盯着白乐瑶,心里的疑惑在这一刻得到了答案。
怪不得跟她亲热时,她老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提不起热情。而且她下身有很浓重的异味,晚上跟她同床,就能闻到。
原来,原来是他不在的时候,她耐不住寂寞偷人,落下病根了。
南宫暄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绿了,绿油油的,可怜又可笑。
他的三哥正似笑非笑看着他,那眼神像看一个腌了五十年的陈年大冤种。
他如芒在背,胸口怒火翻腾。
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背叛他?
在他失去皇子身份的那一刻,往日巴结奉承他的人如避瘟疫一般避着他。那些平日如蝼蚁一般的奴才公然搜他的身,把他藏在身上的银票都搜走,临走还得啐他一口。
他本以为,还有一朵知他懂他的解语花能慰藉他的落寞和失意。结果,在他眼里温柔小意的红颜知己却是个人尽可夫的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