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个时候,戏子未必能比青楼女子好到哪儿去,都是靠卖艺和卖色相为生,至于会不会有下一步的行动,还要看榜一大哥到底有多捧。
深聊了几句,小月红就发现沈继其实对戏曲懂的不是特别多。
若是这样,他必定是想捧他的相好的,整个舞台效果更是难以把控。
“沈老板如果只是想捧自己的女伴,那我还是不参与了吧。”小月红站起身来,就想送客。
沈继见她生气,连忙解释:“他不是我的女伴,是一个男旦!”
小月红没有说话,但是在场所有的人看沈继的眼神都充满了玩味……
沈继:“!!!”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啊!
既然谈不下去了,沈继就只能离开。
勾栏就在瓦舍的旁边,要不说戏子、花魁都是一样的东西。
沈继刚从瓦舍离开,就被人搂住了胳膊。
沈继转头一看,竟然是倚红楼的老鸨子。
“你干啥?”沈继道,“买茶直接去铺子里就行。”
“我这不是许久没见,想您了嘛!”老鸨子笑得花枝乱颤,“我就说你今天一定会来看我家珍藏的头牌!”
沈继这才想起来,今天已经正月十五了,街上的花灯都挂出来了。
倚红楼的老鸨子藏了好几个月的头牌,也终于要出来见人了。
沈继就算对花魁不感兴趣,也想去看个新鲜。
听说还是个雏儿,万一好看呢?
今天想见花魁的,必须要花十两银子的门票,才能进倚红楼的大厅。
若以门票来看,可比小月红贵多了!
这毕竟也不是大众艺术,穷人也进不了倚红楼。
老鸨子把沈继一顿捧杀,好像不进去看看,就不是个男人一般。
“等一下,你需要托吗?”沈继忽然说道。
“什么意思?”老鸨子问道。
“你搞这么大的活动,是为了赚钱吧?一会儿会有竞价的环节吧?”沈继道,“如果大家都不出价的话,你是不是就赚不到了?”
“你什么意思?”老鸨子问道。
“这样,待会竞价的时候,我也会跟着出价。”沈继道,“如果我是第一,那没什么可说的。但如果我是第二名的话,你把第一名的钱,分我一半。”
老鸨子想了想,道:“最多分你一成。”
“成交!”沈继交了十两银子,走了进去。
大厅里已经坐了一些人,都是一些熟面孔。
其中多是常宁县的富户、巨贾,不少人都是小罐茶的客户,甚至是代理。
他们中不少人都认识沈继,起身示意,沈继一一还礼。
很快,沈继又看见了燕捕头和李二。
这两个家伙也都是花中老手。
燕捕头是倚红楼的常客,而李二虽然更多的是去光顾花三姐,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这个消费能力。
再继续看,在角落的位置,沈继看见了一个穿长袍,戴兜帽的人,似乎有些面熟。
沈继欠欠地就走过去看了一眼。
果然是熟人。
魏大人!
沈继:“……”
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