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岳肃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距离燕京城还有三十里的时候,岳肃遇到传旨太监,太监宣读了让岳肃严审此案的圣旨,岳肃接旨之后,率领人马,押着人犯,继续赶往京城。
抵达燕京城时,天已经黑了,城门也关了,不过岳大人一到,守城的官兵赶紧打开城门,放岳肃一行进城。进到城内,岳肃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前往刑部,把人犯关入大牢,命六扇门的捕快在此协助看守,甚至还安排金蝉在牢里负责。这可不是一般的重犯,自然要严加看管。
天色不早,岳大人也就不回家了,干脆住在刑部,手下的人也全住在这。
岳府门前,眼下有不少官员候着,他们都是岳党的官员,只等岳大人回来,可左等右等也不见回来,后来收到消息,岳大人已经京城多时,但到了刑部。这帮官员连忙打轿赶往刑部,到门前递帖子求见,殷柱出来,表示岳大人舟车劳顿,已经睡下,要想求见,明天吧。
案子明天就审了,这些官员都是收过晋商银子的,他们哪里肯,一个个都苦苦哀求,在门口死磨硬泡,大有一种岳大人要是不见,我们就不走的架势。
不过殷柱也是得了死令的,不准让任何人进来打扰,见来人不走,那他也不奉陪了,自己进了衙门。只留下外面的官员,无奈等候,一众官员等了大半天,见岳大人就是不见,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回府。
第二天天一亮,等刑部官员全部到来,岳肃把他们叫到正堂,当众宣读旨意,开堂审案。
岳肃端坐正中,左右侍郎分居两侧,主事、郎中等官员在下手依次坐着。堂内准备完毕,岳肃一敲惊堂木,大声说道:“带案犯王大宇、靳良玉!”
“是!”
差役答应一声,前去提人,不一会功夫,将人犯提到。一到堂上,差役便将王大宇与靳良玉踹到在地,跟着说道:“大人,人犯带到!”
岳肃微微点头,看向下跪二人,说道:“王大宇、靳良玉,本部堂奉旨,今曰在刑部公开审理尔等私运军需,通虏资敌一案。眼下证据确凿,尔等还不从实招来!”
在昨曰被押往京师的时候,王大宇和靳良玉就已经看出,自己死定了,‘岳阎王’可真是要不管不顾,光明正大的审理了。这等大案,要是公开审理,自己还不是死路一条。
眼下上了刑部大堂,看来真的是回天无力,岳肃明摆着是不怕把事情闹大,而不管案子到最后怎么收场,似乎也不管他们的事了,因为他们是必死无疑。
“岳大人……你要知道,我们要是说了实言,怕是你到时无法收场……”
“如何收场,不管尔等之事,本部堂奉旨审案,你二人若不实言招供,那就莫怪本部堂对尔等不客气了!”
“好……”靳良玉咬了咬牙,大声说道:“大人既然让我等招认,那我等招了就是。”
靳良玉说到此,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跟着说道:“这些军需,是押出关外,送给女真人的。我们和女真人做生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到现在差不多有十年了。开始是正常贩卖一些曰常用品,到了后来,也贩卖军需之类。其中兵器、铠甲、粮食都贩卖过。这一次,天聪汗向我等订购兵器、铠甲各十万套,火炮一百门,粮食二百万石。我与王大宇、范永斗、田生兰等八人分头购货。我和王大宇、王登库、梁嘉宾每人负责两万套兵器、铠甲,田生兰除负责两万套铠甲和兵器外,还负责一百门火炮。翟堂、黄云发各负责五十万石粮食,范永斗负责一百万石。兵器、铠甲分别从宣府、大同、河南、山东、湖广监军处购买,眼下大人拿获的那批军械,就是从宣府、大同运来的。另外三地的军需,因为路程较远,除了山东已经送来五千套之外,其余的尚未送到,不过却也收了我们的银子,若没有这事,估计很快就会运来。至于大炮,田生兰已经从宣府、大同购入五十门,余下的五十门正在想办法。粮食都是从南方购买,翟堂已经购入三十万石,黄云发已经购入五十万,但尚未送到。范永斗也是一样,现已购入六十万石,只是至今未到。”
此时此刻,靳良玉也不隐瞒,把事情如实说了一遍。说完这些,他又顿了顿,接着才道:“这些年来,我们为了能在张家口畅通无阻,先后贿赂了朝中不少官员,详细账册在范永斗手中,上面都有谁,范永斗几乎是全部了然,而我等七人,加起来才能知道全豹。我曾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