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颔首,便绕过此事不提,又讨论了一会子便各自散了。
见到沈君琰推门进了经室,宛瑶宁有些诧异,一双眸子忽闪忽闪地看着他,并不言语。
沈君琰躬身施礼,道:“见过三公主。微臣奉朗清大师之命,特来教授公主祭礼所需之琴曲,还望公主好生修习才是。”
宛瑶宁眸子一暗,有些失望,便问道:“为何是沈公子来?他……朗清大师不愿教我了吗?”
沈君琰应道:“并非如此,大师有事在身,实在脱不开身,才让微臣来的。”
宛瑶宁低眸,忖了片刻,方抬眸看着他笑笑:“既如此,有劳沈公子了。”
沈君琰受朗清之托教授宛瑶宁琴艺之事传入宛湘宁耳中时,她也并未多言,只笑着说了句:“如今这寺中,只剩我一个闲人罢了。”
话虽这样说,她对这样的清闲却是极为受用的。
有兴致时,她便到经室去,坐在一旁静静看着沈君琰教宛瑶宁抚琴;无兴致时,她便一个人躲在宝光阁饮茶看景,或者带着瑾兰、瑾蕙在寺中四处逛逛。寺中僧人从前都见识过她的骄横跋扈,自然不敢管她,朗清对她亦是听之任之,由她作甚么高兴便是了。
只是,这样的清闲,却随着一人的到来而有终结的趋势。
一日晨起,瑾兰便带了一人往宝光阁而来,宛湘宁站在窗前见了,便笑着打了个招呼:“高公公,是哪阵风把你给吹到这儿来了?”
高荣满脸堆笑,给她请了安,才道:“回公主的话,是皇后娘娘派老奴来的,娘娘说公主离宫时日已久,心里实在挂念的很,便让老奴前来接公主回宫住些日子。”
宛湘宁暗忖,算起来离宫也有两、三个月了,确实该回宫去看看,否则,还不知宛俪宁要如何作威作福呢。想到这里,她便笑道:“既如此,我让瑾兰收拾一下,我便回宫一趟罢。”
高荣躬身应是。
宛湘宁让瑾兰与瑾蕙整理衣物,又亲自去了经室一趟,与沈君琰与宛瑶宁话别了一会儿,便上了马车,随高荣回宫去了。因是暂时回宫,宛湘宁打算回宫稍住几天,便再回万佛寺来与宛瑶宁作伴,倒也没有多少离愁别绪,路上也是高高兴兴的。
回宫之后,宛湘宁径直往坤月宫去给苏皇后请安了,许久未见,苏皇后自是有许多话说,拉着她坐着说了好一会子话。乾德帝得知宛湘宁回宫,自然高兴,傍晚便来了坤月宫,与她们母女一同用的晚膳。一家三口说说笑笑,倒也其乐融融。
用过晚膳,乾德帝自回正德殿批折子,而苏皇后则向宛湘宁说明了让她回宫的真正用意。
苏皇后不说则已,一说之下,倒让宛湘宁很是愕然。
“为太子选妃?母后此言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