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正热闹着,李彩云端着木盆走了过来,听着大家对田寡妇口诛笔伐,简直把人贬低到尘埃了,她心里就越痛快。
平日里就看不看田寡妇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仿佛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偏偏还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
他当家的一表人才,谁看了不夸一句真俊,李彩云一直把他当家的看得紧紧的,唯恐被田寡妇勾了魂去。
这下好了,田寡妇被男人搞大了肚子,名声算是彻底臭了,这下男人不得避着走,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喜当爹了,可真是要笑死人了。
他旁边的马婶子跟李彩云素来关系不错,撞了下李彩云的胳膊,提醒道:“彩云,你可得把你家男人看紧了,满田是个好的,可别被田寡妇勾了去。”
李彩云想到自己当家的从未跟田寡妇接触过,也没向旁的男人似的,看着田寡妇就跟老鼠看到米缸眼睛都挪不开。
呸,都是些色胚!
在这方面,他可是相当的自信,勾起嘴角道:“我家当家的,最是洁身自好,可不是什么寡妇很近身的。”
马婶子笑着点头,“那就好。”
河边热闹非常,柳家也早早就起了床。
到了去城里接柳树回家的日子了,柳小如一大早就被兴奋的陈招儿给叫醒了,要不是他没什么起床气,不然陈招儿今儿绝对挨顿爱的教育。
简单吃完早饭后,柳小如就载着几人走了,有一早等着的陈招儿,有去复查的顾满仓,还有来蹭车的薛琪。
他背篓里装得满满的,上边盖着粗布,凑近仔细闻,还能闻到甜香。
薛琪瞥到柳小如脖子上的灰色围脖,忍不住打趣道:“呦,如哥儿这围脖不错啊,应该挺暖和吧,哪儿买的呀?”
说着眼睛还往顾满仓那儿瞟,顾满仓被薛琪揶揄的眼神看得,闹了个大红脸。
柳小如摸了摸毛茸茸的围脖,颇有兴味道:“你啊,还是别想了,这可是你满仓哥送我的,你又没有相公,找谁送啊?”
薛琪被噎了一下,他确实没有相公,“我有银子,何须旁人给我买,我完全可以全款拿下。”
陈招儿羡慕地看了眼薛琪,他翻过年就七岁了,陈麻子走了,阿爹自卖去了柳阿叔家,他以后的日子就要靠自己了。
若是他能有薛琪哥哥跟柳阿叔十分之一的本事,何愁养不活自己啊。
提起这个,柳小如就想起了秦澜,这家伙最近怎么没往西河村来呢,莫不是追人只有三分钟的热度不成。
“说来,最近怎么没见到秦澜呢?他最近忙啥呢,琪哥儿你知道吗?”
提起秦澜,薛琪努了努嘴,“秦澜哥这几日染了风寒,一直在家里养病呢。”
柳小如拉长声调,哦了一声,薛琪抿了抿嘴,随后垂下脑袋,不再说话。
“咱们昨儿做的玫瑰糕,点了几块来?”柳小如立马正色地问生意。
感情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来比较靠谱,毕竟是关于一生的事情,有时候身边说得太多,会让人产生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