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的军装,我们这里没有。”布雷利斯卡少尉说:“但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立即打电话去调拨。要知道,有个德军的军用物资仓库,离我们这里不远,里面
有大量包括军装、被服在内的军用物资在内。”
波列坚科一听,连忙问:“这么说来,你刚刚说要调拨过来的被褥,就是来自这个军用仓库?”
“是的,少校同志。”布雷利斯卡点着头说:“的确是这样。”“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去打电话。”波列坚科催促对方说:“趁着运送被褥的车队还没有回来,让他们顺便再拉一批新军装回来,免得待会儿再跑一
趟。”
等布雷利斯卡离开之后,波列坚科对索科夫说:“将军同志,我想问问,假如有人坚决不去洗澡,我们该怎么办?”
“很好办。”索科夫随口说道:“那就把他送回战俘营,另外挑选人手来接替他的位置,我相信此刻的战俘营里,有相当数量的战俘想离开那里。”恩斯特过来向索科夫报告说:“将军同志,您的猜测没错,很多战俘担心您所说的洗澡,是准备把他们送进毒气室,不管我们怎么说,他们都不相信。您看,
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波列坚科把眼睛一瞪,没好气地说:“你回去告诉那些人,谁不愿意去洗澡的,都主动报个名,我们立马把他们全部送回战俘营,由别的战
俘来代替他们的位置。他们不愿意进浴室去洗澡,自然有愿意进去的人。”
恩斯特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朝索科夫投来了求助的目光,希望能从这里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同意波列坚科少校的说法。”虽然这个想法是索科夫提出来的,但他还是附和了波列坚科,表情严肃地说:“如果他们不珍惜我们给他们的机会,那我们
换人就是了,反正想加入警备分队的战俘多的是。”这时拜尔和霍森菲尔也走了过来,对索科夫说道:“将军同志,战俘们都有顾忌,担心我们让他们去洗澡,其实是想把他们都送进毒气室,毕竟这种事情以前
在集中营里经常发生。”
“是所有人都不愿意,还是一小部分人不愿意?”索科夫问话的时候,有意在“一小部分”这个单词短句上加重了语气。
“是绝大部分。”霍森菲尔说道:“我们经过反复的劝说,虽然有一部分战俘同意去浴室洗澡,但大多数人还是有顾虑。”
“将军同志,”波列坚科对索科夫说道:“我觉得可以把那些愿意服从命令的战俘留下,其余的都全部送回战俘营。”对波列坚科的提议,索科夫微微点了点头,正准备叫瓦谢里果夫过来,让他把那些不愿意服从命令的战俘,用车运回战俘营。但霍森菲尔却冲过来对索科夫
恳求道:“将军同志,我请求您,再给他们一个机会,让我再去劝说他们,说服他们服从您的命令。”说实话,索科夫得知战俘们不愿意服从自己的安排,心里还是挺生气的,恨不得把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统统送回战俘营继续受苦,谁让他们辜负了自己的
好意。但此刻看到霍森菲尔为这些战俘求情,他又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好吧,那待会儿我亲自去劝劝他们。”索科夫对霍森菲尔说:“如果他们再不肯服从我的命令,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波列坚科见索科夫改变了主意,忍不住好奇地问:“将军同志,您真的打算亲自去劝说那些战俘?”“是的,”索科夫此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在付出实施之前,他不想让太多的人知晓,便含糊其辞地说:“假如这帮战俘依旧不肯服从我们的命令,那么
就把他们一个不剩地全部送走。”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暂时什么都不要做。”索科夫对波列坚科说:“我们再等一等,等时机成熟了再劝说,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再等一等?”波列坚科听索科夫这么说,顿时有些着急了:“将军同志,我想提醒您一句,朱可夫元帅很快就要过来,如果他看到这里站着一群衣衫褴褛、
形容憔悴的战俘,肯定会大发雷霆的。反正他们都不愿意服从您的命令,我建议立即将他们送走。”“没事。”索科夫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自然不会轻易更改,他轻描淡写地说:“等朱可夫元帅来了,我会亲自给他解释。波列坚科少校,如果有什么不良的
后果,都由我来承担。”波列坚科既然是奉命来配合索科夫工作,事先肯定了解过索科夫与上级领导之间的关系,得知他不但与朱可夫元帅、马利宁将军关系密切,甚至连副司令员
索科洛夫斯基大将,也和他有一定的私交。既然他愿意出来承担一切责任,自己何必要与他作对呢。于是他及时地闭上了嘴,静静地观察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布雷利斯卡打完电话之后,回来向索科夫报告:“将军同志,运输物资的车队,再过十几分钟就要到了。不知您打算把这些被褥和服装卸在什么地方?”
索科夫等对方说完,朝远处的那群战俘一指,吩咐道:“少尉同志,等东西到了之后,让车队开到战俘那里去。”虽然布雷利斯卡不明智索科夫要这么做的原因,但既然对方这样吩咐,他也没有任何的反驳,毕竟对方是自己上级,上级下达的命令,做下属只能服从和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