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热血上头的郑义有些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头，为自己的不冷静感到懊悔。
这时张杨忽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瞪起了眼睛，抄起了桌子上的热水壶，狠狠的砸了过去。
然后是盘子，碟子，碗......
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夹杂着几声咒骂。
“叼你老母！”
忽然发飙的张杨，各种乱飞的碎玻璃和浓郁的汤汁，很快把辜教授一桌人砸的抱头鼠窜。
混乱中。
李宰荣眼疾手快，赶忙将自己面前还没吃完的小笼包端走了，又赶紧吃上了几口。
一群警员冲过来，将张杨和郑义两个人控制住了。
好端端的高档茶餐厅里一片狼藉。
午夜时分。
警察总部大楼。
关押室。
张杨坐在长条椅上，拿出纸巾擦了擦手，抬起头看了看惨白的日光灯，幽幽的叹了口气。
而郑义则沉闷的坐在一旁。
静谧中。
郑义似乎恢复了冷静，用十分平静的声音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张杨幽幽的说道：“东洋人，阴魂不散的财阀，old money。”
郑义点点头，又平静的问道：“他们想干什么？
张杨轻声说道：“他们……换了一种方式又打进来了。”
郑义终于恍然大悟了，捏紧了满是老茧的拳头，又闷声问道：“没人管嘛？”
张杨轻轻应了一声：“嗯。”
长久的沉默中。
关押室的门忽然打开了，穿着职业西装的高级警花又出现了，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
两杯咖啡递了过来。
张杨和郑义对看了一眼，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很有默契的发出了一声轻咳。
“咳。”
轻咳中。
田晓雨似乎有些难以理解，用明亮的眼睛看着张杨，皱着细长的黛眉说道。
“你们这次惹大麻烦了。”
张杨捧着咖啡，淡淡的说道：“有多大。”
田晓雨认真的说道：“你们很可能会被礼送出境。”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张杨和郑义对看了一眼，忽然放肆的狂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狂笑过后。
郑义用手背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张杨又喝了一口咖啡，满不在乎的翘起了二郎腿。
在心中。
张杨又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就是当英雄的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