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晚上深夜时分,月亮中天,外面好像墨水般黑色片片,既是沉甸甸的,又好像天空一样无边无际,晚风轻送,树木和杂草乱舞。
那个时候,古人们的生活里没有电灯,没有夜总会,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所有夜猫子也是非常的少,人们差不多都已经进去了甜蜜的梦乡之中,天地之间静默一片,几乎什么样的声音也听不到,只能偶尔听到田野里、街道上、住房里传过来一星半点动物挪动时发出来的声音,风儿撞击在建筑上发出来的声音,熟睡中的人们打鼻鼾和翻身体时发出来的声音。
福来客栈后面的住房里传出来一阵阵轻微的鼻鼾声和翻身时发出来的响动,我们将镜头移动,进去上官凌雪的住房里,发现她的房间装饰简单,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有一张木桌、几把小椅子和一张睡床。
此刻上官凌雪正躺在木床之上,脑袋枕着一个饱满的软垫,沉沉地睡在那儿,时不时非常非常轻微地挪动一下身体,嘴角不知为何,居然带着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满脸都是喜色,有时也会无意识地微微的蠕动着樱桃小嘴,也不知道她的脑袋里到底在想着什么。上官凌雪她此刻到底是否正在发着甜蜜的美梦呢?上官凌雪她为什么睡觉时的模样会是如此的呢?这实在是二个问题,二个有趣的问题,二个值得人们深思的问题。
这个时候,有二条黑色的身影好像猫儿一样,轻手轻脚地来到福来客栈后面的住房里,他们二个人停在一处,附近身体,轻声细语地交谈了一下,接着分开行动,二个人分别往二个不同的方向赶过去。
其中一个身材有些高大的黑衣人很明显是个中老手,并且还对福来客栈非常熟悉,只见得他施展开轻功,脚尖点地,整个人悄无声息地赶进了面前的那些住房里去,整个人往前方赶了一段路程,接着往右手边一闪,接着又往左边一转,最终这个黑衣人终于停在了一间住房的窗子外面,额头间皱成了一个“王”字形的疙瘩,显然这个黑衣人此刻的心情非常的紧张。
那个黑衣人侧近耳朵倾听了一下里面有什么声响,发现没有什么异动之后,这才放下心思来,从怀里摸出来一条竹管,伸出手指来,在纸窗上面一戳,出现了一个洞口,把那条竹管放入了洞口之中,附近嘴巴去,轻轻地吹了起来,一阵阵淡白色的、紧密的雾气慢慢地从竹管里飞出来,散入了房间里去。
那个黑衣人在竹管上面吹了许久,认为雾气的量已经非常足够,这才停了下来,把耳朵和眼睛俯近纸孔之中,定定地站在那儿,什么话语也没有说。
时间又过去了许久,黑衣人见房间里还是一点动作也没有,知道里面的人是真的中计了,这才慢慢地把手放到窗户上去,接着使出内力一推,窗栓应声而断,接着打了开来,黑衣人身体一起,从窗户里翻进了这个房间。
黑衣人垫起脚尖,鬼鬼祟祟地在这个房间里走路,慢慢地来到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木床上,确定了床上人已经吸足了那些淡白色的雾气,完完全全地沉睡了过去,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以后,黑衣人这才放下心来,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接着黑衣人在这个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看着房间里一条高大的横梁,轻轻地点了数下脑袋,似乎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黑衣人从怀里摸出来三本书籍和一大块布片,用布片紧紧地抱住了那三本书籍,脚下往地上用力,身体一弹,拿着布片的用手一挥,接着轻轻一送,再然后整个人缓缓地落在了地上,二手空空如也。
接着黑衣人慢慢地走近进来的那个窗户,身体一跳,整个人就出了这个房间,回过身体来,紧紧地关住了窗户,接着再施展开轻功,向着外面离去。
第二天一早,天色渐渐地亮了起来,薄雾渐散,远处隐隐约约地传过来数下鸟儿和公鸡的叫声,空气似乎也变得清新了一些儿,世间万物的轮廓、纹路和样子也变得越来越清晰,花朵树叶的呼吸好像也变得越发的清爽了,无论什么物事经过了一晚的休息,养足了精神,此刻都是渐渐地清醒了一天,风儿有些大和冷,吹得花草树木瑟瑟发抖。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虽然世间上不知道有多少的过客死在了昨天,虽然不知道有多少美丽的花朵凋谢在了昨天,虽然不知道有多少彩虹似的往事留在了昨天,可是新的一天总是美好的,新的一天总是充满着希望和机会,新的一天总是遍布着生机,新的一天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精彩离奇、美丽曲折和难以预测的事情发生——千万别问笔者为什么要这样说,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
休息了一整晚的上官凌雪眼睛一动,接着无意间睁开眼皮子,整个人渐渐地苏醒了过来,意识也是慢慢地回复了过来,她觉得脑袋有些晕,身体有些不舒服,手脚也有一些酸软无力,看出去的东西有些模糊不清,并且好像还在微微摇晃。
上官凌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明明自己昨天晚上睡得这么沉,别说被惊醒了,就算是梦也没有发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