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和对儒生的赞美。
沈致也配合的鼓起了掌。
清秀书生连连摆手:“哪里哪里,不过多看了些闲书罢了。”脸上高兴的神色却是遮掩不住。
“怕又是一个以为自己能考进彩波城官府的书生,每年那么多上彩波城打拼的人,有几个能发达的。”一个中年人不屑地对沈致说道。
沈致笑道:“能有勇气为自己拼搏一番,怎么也是值得鼓励的,钟老板不也是白手起家的嘛。”
钟老板摇头道:“我哪里算得上白手起家,还不是在县府中的老丈人帮衬了不少,才能做出这点小生意,沈老板年纪轻轻,就在彩波城里有了自己的商铺,方是能人啊。”
沈致笑了笑,当作回应。
过了一会儿,沈致开口道:“时候不早了,午食应该做好了,下去用餐吧。”
“确实有些饿了,沈老板等等,我去叫小曦和雅隽。”钟老板小跑着走了。
钟老板名叫钟志鸿,是洛永县鸿志米铺的老板,他的店铺几乎开遍了洛永县的每一条街,小曦和雅隽是他的妻女,许晴曦和钟雅隽,他正带着一家出门游玩,打算到彩波城过完年节再回洛永县。
钟志鸿一家的客房正好在沈致隔壁,沈致与他交换了名帖,他因此知道沈致在彩波城开了一间售卖书画的商铺,见沈致如此年轻,甚是佩服。
沈致不介意旅途之中多几个朋友,几日下来,也算相互熟识了。
不一会儿,钟志鸿便带着两人走了过来,一个身材姣好,面容秀丽的女子,她右手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是许晴曦和钟雅隽。
沈致打招呼道:“许夫人,小雅隽。”
许晴曦道:“沈老板好,雅隽,快叫叔叔。”
“沈叔叔好。”小女孩脆声道。
一行人来到了食厅之内,叫了数道菜品,坐在一桌上。
“彩波城的游船就是好,每日都有新鲜果菜,不像其他地方舟行的游船,除了鱼就是肉,有菜也是干干巴巴的,吃得都要吐了。”钟志鸿抱怨道。
沈致没有回应,每次用餐时钟志鸿都要说一遍类似的话,第一次说时沈致还应和两声,后来就不再说话了。
钟志鸿抱怨的也并非没有道理,不是所有舟行都能豪奢到在船上建一间鲜库的,不提鲜库本身就要占了不少地方,让游船的营收下降,仅鲜库每日用去的运石也是一笔极大的耗费。
即使是彩波城的舟行,也不是所有船只都有设立鲜库的,也就只有他们脚下这种专供富贵人家乘坐的舟船,营收才能支撑每日的新鲜果蔬。
不过这也不是钟志鸿瞎说,只是因为他每次和彩波城接触,基本都是去游玩的,定然是不会乘坐价格低廉的游船,况且彩波城过于广大了,他游览过的地方也只是极少一部分,故有所误解也是正常。
“可惜没有飞豚鱼,听闻这可是洛永河中最美味的鱼获之一啊。”沈致遗憾道。
钟志鸿道:“按洛永河上的规矩,初冬去产卵的雌鱼是不可猎捕的,沈老板若想品尝,下次去洛永县,到我家中做客,我请你吃飞豚鱼宴,定叫你满意!”
沈致拱手道:“那就先谢过钟老板了,来日若有机会,定去府上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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