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这里是小县城,还有一些自己采草药外敷的习惯,但这白家人真的好奇怪,都已经在医院里面了,为什么不相信医生,要自己敷药?”
鲁娜秀眉紧锁,有些疑惑:
“而且这都多久了?一个月了吧,白耀祖怎么还躺在医院?还需要一笔一笔的交钱?我刚刚给院长打电话,院长还说大前天交的钱已经花完了,还有一天的费用没有结清,问我能不能去帮忙结算.....这把我当冤大头了吧?”
“明明先前......先前和我一起进医院的姐姐们,她们也失去了手,但是一周至两周,没有术后并发症就可以出院了......”
“他断一只手还躺了这么久,完全就是因为他家里人给他乱用药吧?”
鲁娜显然不知道白耀祖又断了一条手臂一条大腿的事情,所以她后面的话,我都没仔细听,脑子飞转,立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我想了想,没有同鲁娜谈起慈青女,而是直接道:
“运狗车上的那位......是白北望自己卖掉的。”
鲁娜呆愣数秒,像是没听懂我的话:
“你说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重复说道:
“我舅妈,是我舅舅卖掉的。”
“他先前来找我要钱,又因为意外,没有拿到钱就离开了......所以他绝对是缺钱的。”
“按这样算,他大前天给白耀祖缴纳的那笔费用,又是怎么来的?”
“当然,不能排除他可以去借钱,或者是自己凑的钱。但白耀祖生病这么久,当然是能凑的都已经凑过,甚至还想办法来找了我,但是......”
但是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慈青女。
以慈青女的心狠手辣,她绝对不会让白北望拿到钱救人,也不会让别人借给他钱。
在这种环境下,白北望凑不到钱,自然就会在自身家庭里想办法,或是卖掉这么多年赖以为生的肉铺......或是从周边都很猖獗的拐卖妇女的来钱路子上想想办法。
以我这些天所见,白北望对白耀祖的疼爱那可真是打骨子里的疼爱,实在来不了钱,发发狠劲,把自己年老色衰的媳妇卖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更关键的是,慈青女绝对会对这种事情乐见其成。
她也许原本要白北望的原配死,但这么一卖,生不如死,她也就不再动手了。
这才是最符合现在情况的猜测。
我游走在自己的思维里面,鲁娜一直不见我说话,也有些着急,问道:
“但是什么?”
“你怎么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我定了定神,道:
“没什么,总之就是白北望现在没有钱,也没有什么来钱的路子。”
“你想想,院长和你说的时候,是不是还说了他们家经常拖欠医药费?但是大前天突然补了一笔不小的数目?”
“我再问你,这里距离警方截获运狗车的地方,有多远?”
鲁娜没头没脑的呆愣几秒,回答道:
“院长确实有和我这么说过,老是拖欠医疗费,人死了都还没有完全交齐......”
“这两个地方,相隔也许得有个一两千公里吧?都已经横跨好几个省份......”
我再问:“开车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