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
我只来得及吐出这两个字,电话那边就被应声挂断。
再次拨打,手机中就已经只剩下嘟嘟的忙碌音,显然是被拉进了黑名单。
女鬼显然也因为这情况而被吓得不轻,好半晌才继续沙沙写字道:
【阿洁怎么会知道我没了!?
谁告诉她的?不对,如果她知道了我没了,怎么怎么这么久没有来看我?
......】
纸张上的沙沙声还在继续,我却已经彻底回过神来,打开了背包,掏出了一盒整装完毕的瞑纸,抽出两张放在自己的眼上,瞬间看清楚了室内的场景。
屋外的卷帘门拉着,屋内的光亮全部来自于之前花店内一盏原本用来照植物的紫灯。
诡异的灯光中,一道浑身衣物被撕扯破烂的身影附身于桌前,奋力的用食指指甲蘸取墨水,在写着字。
我目光所及之处,她浑身裸露的肌肤,全部遍布青紫色,没有一处完好无损。
身上有些地方被重复施加伤害,皮肤已经脆弱无比,显露出些破口,脓血就这么凝结在她的脸上身上,欲滴未滴。
我原本设想用瞑纸可以看到她的模样,对比这一对姐妹的模样,但看清楚她脸的那一刻,我明白还是我天真了。
这个名叫于冰清的女人,脸部受伤尤为严重。
她的额头不知被什么东西割了好些口子,血液糊了满头满脸。
眼眶高肿,眼睛充血外突,脸颊双侧隆的老高,有清晰的手指印,以及指甲划痕。
整个人,不,整只鬼......就如吹肿的气球一般。
走到哪里,脓血流到哪里,我在空中感受到的冷意和湿意,多半都来自这些外溢的脓血。
害怕吗?
那倒也不是,就是有些难受,不知道怎么诉说实情。
我沉了沉气,问道:
“你说你给陈情义当情妇,又被他的原配杀死。”
“那个陈情义,不会就是常州十三太保中,排行第六的六太保吧?”
不用等于冰清回答,我已经猜到了大概。
分明就是!
和阿捡描述一样,一样喜欢沾花惹草的男人,一样善妒成性的原配。
甚至是差不多的找人干掉小三的手段!
分明就是同一对夫妻!
只是原配已经杀了于冰清这个做小三的姐姐,于洁不知道又为什么成了陈情义的小三,甚至怀上了孩子!
所以原配才找了阿捡,要对于洁动手!
我头疼不已,试探问道:
“那个陈情义之前和你妹妹的关系怎么样?”
“我的意思是,他知道你妹妹多少信息?见过吗?去过你家里吗?”
“你......有看出来他们从前关系不正常吗?”
女鬼这回再也顾不上自己身体的肿胀难受,蘸取墨水书写的速度都快上了不少,她脸上的血渍与皮开肉绽的碎肉,随着她的动作快速甩动,向下垂落,她愣是没有反应,奋力在纸上问道:
【关系不正常?
我给陈情义当了六年的情妇,我是带他回过安昌老家不假,但是那年阿洁也才十六岁,他都已经算是看着阿洁长大的,为什么会不正常?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