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这样,弗拉基米尔就死定了,抛弃战友的事他做不来。
“对方是金系海晏境,”张哲翰话音很快,“我掩护,你们俩往小巷跑,出了威压范围就马上进登载舱!”
正说着,宁用潜折扇又一拂。
又是一道圆形金光发出,这次是向三人队劈来。
他这是要杀人越货了,天行者死后所有登载舱的物品都会散落。
“砰砰砰!”
温彻斯特步枪枪弹出膛。
36柄鱼肠剑激射而出。
提泽纳十字剑扑出火球。
三人队奋力发出最后的绝命一击。
但一切都是徒劳,鱼肠剑、子弹和火球,都在劈来的金光前全部溃散。
金光继续劈了过来。
张哲翰又扬出一个光罩。
“轰!”
光罩被金光横劈溃散。
三个人瞬间全部倒地,张哲翰首当其冲。
胸口一疼,喷出一口鲜血。
浑身像散架一样,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要挂了吗?
一阵风,从敌人的后方徐徐吹来。
街上的尘土砂石被风刮起。
绿裙女孩裙裾摇曳,伸手去捂,扭过头去。
西装男脸色凝重,如临大敌。
宁用潜没转头,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悠然自负。
风并不是很大,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更大的威压。
还有高手?或者是隐藏剧情?
张哲翰艰难地说:“又有高手来了,可能是地藏境,风系。不知道是敌是友。”
大街深处,视线的尽头,出现了一个身影。
褐色披风。
“是那位酒吧角落里的老者!”弗拉基米尔叫道。
“可能也是来打劫的,看看再说。”小春初樱翻身俯卧,握着莫辛纳甘步枪。
风,绵绵不息,越来越大。
尘土越刮越多,视线越来越模糊。
风中那可怕的威压,让人胆战心惊。
褐色身影越来越近,在日本人身后二十米处停下,岳峙渊渟。
“您也要来蹚浑水吗?”风中传来宁用潜尖细而沙哑的声音。
老者并不答话,右手微微上扬。
风越来越集聚,街上的碎石也被刮在空中。
一根通体黝黑的法杖在空中悬停,绽放出蓝森森的光芒。
张哲翰一怔,赶忙打出一个光罩,把三人罩进去,勉力抵挡风沙。
法杖周围的空气迅速凝聚,不停地旋转,螺旋上升,形成一个通天彻地的龙卷。
龙卷高速旋转,街边一棵大树被连根拔起,一幢小楼被卷入风中,全都被搅得粉碎。
龙卷把三个杀手罩在圆心,就像一个绞肉机,随时会合拢,把肉搅碎。
飞沙走石,谁也看不见谁。
“滚。”
剧烈的风中发出一个声音,苍劲而雄浑。
只有一个字。
中文。
风渐渐平息,砂石噼里啪啦落地,大街上安静下来。
张哲翰撤去光罩,抬头望去。
尘雾正在消散,三个日本人已了无踪迹。
在他们刚才列阵的地方,有一个极其规整的圆,以他们原来站的地方为圆心,满地碎石。
褐色披风老者,早已随风消逝,杳无踪影。
“师父……”
张哲翰苍白的脸上流下热泪。
那柄悬停空中的恐怖法杖,正是他在藏兵洞得来送给师父林雨棠的。
那一招通天彻地发龙卷风,正是师父在鱼凫村荒野演示过的“风祭”。
师父这几天呆在咖啡馆,只是为了盯着这几个日本人,他一定知道他们中有海晏境。
他在悉心为爱徒保驾护航,他知道张哲翰一直在被追杀。
小春初樱手里现出一个瓷瓶,倒出几颗红色药丸,三人一人一颗。
紧接着把白皙的手捂在张哲翰胸口,默默给他疗伤。
“好厉害!这就是传说中的地藏境高手吗?是你师父?”弗拉基米尔缓过劲来。
张哲翰点了点头,没说话,也说不出话。
他受伤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