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屋门被重重地推开了。
江楚生一步一顿地迈着沉重步伐走了上来,他双手撑在门板上,停在门口一动不动。
言海棠斜眼看了一眼,只能看到一双黑色皮靴和劲衣地下摆。
不过这些已经能让她确定是江楚生来了。
她竭尽全力喊了一声:“楚生,是你吗?”
江楚生靠在门框上,撕扯着身上的衣物,脖颈间已经被他抓出了数道红印,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额头上往下掉。
他呼吸沉重,竭力压制着身上的欲-火,看着地上躺着的言海棠,始终迈步出下一步。
言海棠见江楚生不回答,又没什么动静,意识到情况不对,再次用力喊道:“楚生,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过来?”
江楚生“恩”了一声,白皙的脸色变得通红,他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抬起左脚向里迈出。
他走每一步都要停顿一下,他脑中思绪紊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正在万丈深渊的崖边疯狂试探。
崖下的那只手就是言海棠,她要把他拽进深渊底部,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他越来越觉得言海棠是可恶的,她所犯的罪孽,即使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洗清,纵使自己轻薄了她,也算不上什么,这只不过是在替天行道而已。
她是罪恶的!她罪有应得!
江楚生一步步走向言海棠。
言海棠终于等来了江楚生,不过江楚生的到来并没有给她带来惊喜,反而让她有些害怕。
他眼睛通红,目光似火,像一只吞噬一切的火炉,要把言海棠给吸进去融化了。
言海棠无力的问:“怎么了?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江楚生不做回答,俯下身去,把言海棠抱起来,走到床边,一把把她扔了下去。
言海棠吃痛的叫了一声,却无力挣扎。
江楚生扒了扒脖间的衣领,粗暴的把言海棠的身子扳正。
然后坐在了床沿边,俯下头,按住了言海棠的双手。
这下言海棠彻底不知所措了,她瞳孔微缩,有些震惊的盯着江楚生。
“你要干嘛?你到底要干嘛?”
言海棠声音很小,无力的像只待宰的小兔,她知道江楚生反常,也知道是那老妇人捣的鬼,就是不知怎样怎样让他变回正常。
江楚生没回话,喘着粗气,凑到言海棠脖间,撑在床上的双手一直在不停的颤动。
他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额头上、脖颈间的汗滴一个劲的往下掉,他撑的面红耳赤,身子越来越热。
“我......我......”
他呢喃着,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言海棠平躺着,被他压在身下,一颗骚动的心猛烈的跳动着。
她也矛盾,又想要江楚生对她做点什么,又觉得此时江楚生头脑不清醒,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事,她算不算乘人之危?
她斜眼瞧着一侧的江楚生,看着他抓狂的样子,心有不忍。
“你......你若想,我也不会责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