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冷冷,呼啸北风寒寒而响,风中鹤立的庙宇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破败的屋舍在风中摇曳着身躯,时刻都有随风而去的意愿。破庙的庙门早都不知所踪,或许已经被哪一个赶路的人儿当柴烧尽,斑驳的墙体,蜘蛛网网络层层,步入庙宇,一股阴沉味道扑面而来。
一男一女,脚步匆匆,踱步而入,如此之际能有一遮寒之地,实属幸运。
箫雨和炎女四下看了看,除却破败无极外,再无他物。
“师兄,师父他老人家让我们此时入蛮荒之地,究竟是为了什么?火龙珠下落不明,也不全是我们的责任,师父此举,实在是让人费解。”炎女口吐怨言,显然很不乐意这份差事。
箫雨四下找寻,见是庙宇中间有一刚熄灭火堆,当下机警起来,而此时猫在屋顶的冷血,心里一沉,暗自后悔自己太过大意,竟然忘了火堆之事。
炎女扭头看着箫雨有些紧张的神色,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看见那火堆了吗?显然是刚熄灭的,恐怕这里有其他人。”
炎女低头看了看那火堆,当下瞥然一笑,不以为然道:“师兄,你也太过小心了,蛮荒之地苦土劣境,谁会来这里?我看不过是蛮族的人在此停歇罢了,我们还是好好想一想明日回去如何给师父交代吧。”
听到炎女这么一说,箫雨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敏感,便是不再多想,重新燃起火焰,驱除夜晚寒冷。
猫身在外的冷血透过屋顶观察着俩人的一举一动,看此情形,俩人怕是要再此过夜,箫雨和炎女乃是逆世宫两大弟子,道行高深,许多年前冷血曾有幸和俩人有过交道,但岁月沉浮,已是沧桑多变,如今俩人道行究竟如何,冷血心中着实没有把握,为今之计,只得暗叫命苦。
夜渐渐深了,风也渐渐大了起来,风声喝喝,吹的冷血全身犹如刀割,肩上小白此时紧紧的蜷缩在冷血的怀中躲避风寒,而冷血只得暗咬牙关,心中乞求这风可以小一些。
看天空情景,此时已然是丑时初刻左右,距离天亮还有将近三个时辰,想到这里,冷血不由得心中哆嗦一阵。庙宇内的火堆眼看火焰越来越小,温度也开始降了下去,箫雨和炎女俩人各自依在两个角落,睡得香甜。
冷血看到俩人此时警惕感最弱,准备抽身离开,可当冷血刚要动动身子,箫雨猛然睁开眼睛,笔直站了起来。
难不成他现了自己?
箫雨轻轻的走到炎女身边,叫醒了还在熟睡的炎女。
炎女睡眼朦胧,娇嗔道:“师兄,怎么了?干嘛叫醒人家。”
“师妹,我们该起身上路了。”
炎女怔了一下,悄然道;“师兄,这才是丑时,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呢,晚会在走吧。”
“此地不宜久留,免得引起蛮族人注意,师父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
尽管炎女千不愿意,无奈箫雨软磨硬泡,炎女无奈,只得起身,俩人简单手持一下行装后,走出庙门,消失在夜幕沉沉中。
待俩人走远,冷血赶紧从庙顶声下来,踱步到还未完全熄灭的火堆旁,赶紧取暖,免得身体冻僵。而小白也很和适宜的跳了出来,围着火堆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