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黑色的岩石中夹杂着无数凌厉,空气在此刻似乎凝结了一般,无一丝一毫动静。冰冷的温度,一朝一夕,慢慢点点,撕裂所有情感。
他,如一尊雕像,如一座磐石,如一座洪钟。
她,含情脉脉,婉笑嫣然,笑意涵涵。
终于,他飞身而下,站到了她的面前,尺寸之间的距离,却好像隔了千年,银河般的日子让他们陌生了本该熟悉的彼此,无数的气息在动乱着他们心中最该有的悸动,多少话,此刻也无法说出他们心中那曾有的所有情感。
语言,最苍白的分辨和无知的细腻,而他,好像被日子封存了自己所有,微微伸手,却尴尬的停在了半空中,不在动弹。
而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幽怨,带着一丝不甘,更带着一丝愧疚,猛然转身。
他动了动嘴唇,终于还是说道:“你……还好吗?”
她,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灼炎,叹息一口,微微抬头,双眸闪闪,道:“灼炎,对不起,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往事如风,早已随风而去,徒留的,不过是回忆。我们每一天都活在回忆中,不论你是否愿意承认,回忆一直是你人生最不该抛弃的归宿。
当年,海誓山盟,可最后,这女子却好像一个无情的冷血动物,残忍的镇压了自己,想起当初种种,对她的感情除却愤恨,却再也找不出其他任何弥补,但一切终究于事无补,过去的始终过去了,该来的始终会来。
灼炎忽然扬天大笑,笑意朗朗,带着几分讽刺,带着几分自嘲,更带着几分怒意,道:“哈哈……大祭司,你以为我灼炎还是当年那个懵懂的痴心男儿吗?你错了,你错了!我再也不会因为你而丧失理智,再也不会因为你而被镇压在北斗星天阵下百年,这百余年来我忍受着天地间最痛的折磨,可这一切我从来没有任何怨言,因为我是为了我心爱的人,为了我当年最爱的那个人。”
“可你,又何曾有丝毫愧疚?我痴心一片换来的却是你的利用背叛,天下女子,有谁向你这般狠毒无情?怪就怪我当初爱你太深,爱你太多。今天,你必须把魔石交出来,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当年灼炎和大祭司一见钟情,海誓山盟,不会分离,可最后灼炎企图统治蛮荒,然后进军中土,挑起中土和蛮荒之战,尽管大祭司苦口婆心规劝,可灼炎当时不听任何人的规劝,甚至已经开始进攻中土边缘地带,无奈之下,大祭司听从高人建议,把灼炎骗到海云山附近,让他陷入实现布置好的陷阱,并且用魔石封存了他体内的道法,最后交于逆世宫,镇压于北斗星天阵之下。
百余年来,灼炎在北斗星天阵下生不如死,如果不是冷血偶然带着火龙珠救了他,怕是他永远也不可能出得了北斗星天阵,而当初参与镇压灼炎的中土门派就有云宫和逆世宫,还有其他一些说不出名字的正道门派,为此,灼炎立下誓言,总有一天,他要屠尽中土,灭尽天下所谓名门正派!
大祭司知道灼炎心中的恨,更知道他要如何对待那些曾经对待他的人,而她,万不可然他如此做来。
“灼炎,放下吧,都过去了,你这般纠结下去又有何意?纵然你得到魔石,得到了你当年的功法,又能如何?天下已经过了百年,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模样,只要你放下这一切,我就跟着你走,跟着你浪迹天下。”
灼炎怔了一下,看着大祭司满目期待的神色,忽然间扬天大笑:“哈哈……怎么?还想用当年的计策欺骗与我吗?这一次难道他韩心、宫宗风还会来帮你?别做梦了!今日,你必须交出魔石,否则我休怪我灼炎不念旧情!”
“难道没有其他选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