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心里憋着一口气,大步流星直奔御书房。
温氏王妃这心里可是恨透了柳安安,这柳安安就是专门来克她的吧?
二人来到御书房门口,守在门口的公公进去禀报,很快就出来了,恭敬地请二人进去。
一进来,贤王这心里就不由地一突突。
不仅容家人在,荣国公,吴阁老,还有几位朝中重臣都在。
这是要干什么?
赶上三堂会审了吗?
贤王与温氏王妃心里再不喜御案后坐着的人,也得跪地行礼,谁叫上面的人是天子呢!
仁宗帝好半天没说话。
贤王夫妻也不能起来,就这么跪着,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温氏王妃将头微微转向一边,正好看到柳安安,心里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
眼神当中的怒火与恨意挡都挡不住。
“爹,王妃她瞪我!我好怕!”
柳安安一下子就躲到容珏身后,声调里又带上了哭腔,差点没让温氏王妃吐出一口老血来。
“贤王妃,为何瞪小女?”容珏直愣愣地就来了一句。
“我没有!”
温氏王妃也顾不上这是什么场合了,都喊走音了。
一边的几位大臣努力憋住笑,半低着头,都不知道手放在哪儿合适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贤王兄说说吧,你们都起来,别跪着了,好像朕成心让你们跪一样。”仁宗帝终于开口了。
他就是成心的,能怎么的?
他就是想晾一晾谢云平这个王八蛋!
贤王比仁宗帝年长几岁,当着众大臣的面子,仁宗帝给了他最后一丝颜面,也是不想让皇室宗亲那些老古板跑到自己跟前闹。
说自己赶尽杀绝,连兄弟都不放过。
贤王看着仁宗帝,自己这个弟弟眼中的审视,这心里就想起了前些日子太后说的话。
一山容不下二虎,再过几年,谢云朗真的坐稳龙椅之时,便是我们的死期了。
贤王这时候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必须把自己抽出来,这个锅就由温氏自己来承担吧。
妇人做事欠妥当,谢云朗再想收拾他,对温氏也不能如何,不然宗室就得喷死他。
于是贤王恭敬地回道:“圣上,臣这才回府,刚刚听到这事,尚未来得及问清楚,就急急赶到宫里。”
说罢,看向温氏王妃。
“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把安乐县主惹哭了呢?你好歹是长辈,景儿都比安乐大好几岁,你怎么还如此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呢?”
景儿是贤王最小的儿子。
温氏王妃也不傻,马上就明白了,贤王这是推她出来顶雷了。
心里这个恨呀!
不过,没有办法,这事绝对不能牵扯到自家王爷身上。
“王爷,都是妾身的错,妾身的弟弟温良最近生意不顺,他可是妾身最小的弟弟,妾身就想帮他一把,这才想到安乐县主,谁知道安乐年纪小,以为妾身要帮温良抢她的生意,这孩子就哭着跑了。”
说完,温氏王妃拿帕子压了压眼角,眼睛都有些红了。
柳安安在一边冷眼瞧着,这两口子真是绝配,太会演戏了!
“王妃,那你为何要拍桌子?为何说生意场上谁知道会出什么事,你的侍女和婆子为何要拦住我?还有你的侍卫为何拔剑围攻我?这些得意楼好多人都看到了。”
柳安安怎么能让温氏王妃如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