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软的嗓音温和而轻缓，随着山间的夜风轻轻传进零号的耳朵，零号口中的不断呢喃戛然而止，扭头看向了站在庭院中的女孩。
苏倾城披着一件外套站在庭院中，眼中还有些微睡意。
见零号的视线投来，她唇角微勾：“夜里危险多，若是有故人来访，让他白日来见，这会儿大家都在休息，你也应该歇一下了。”
歇？
她也能拥有这个词语？
连累都不知道的人，怎么能配得上歇一词？
零号不明白苏倾城为什么能跟她一个机器人说出这种字眼，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孩的脸进以研究，却没从女孩脸上看出任何歧视和恶意，仿佛她在对方眼中真的是个人，配得上这种奢侈的字眼。
是的，所有人类的情绪和感受对她来说都是奢侈。
“难道你不会累吗？”
苏倾城上下瞧了她一眼，肃着小脸说：“即便是机器人，也应该劳逸结合，人会累死，机器也会，有什么事白天再说吧。”
后来那个人类说了什么她没听清，似乎是一直得不到她的回应，女孩最后看了她一眼后便转身离开了。
等女孩离开之后，零号站在原地瞧着她的方向很久很久。
她隔着远远的距离瞧着女孩进了客厅，上楼，独属于她的那间卧室亮起了灯光。
夜色下，零号身体内的电子线路逐渐躁动不安，绿光闪烁似乎在重组，她遥遥望着女孩的卧室，诡异的光芒倏忽从幽绿色的双眼中一闪而过。
……
卧室中，苏倾城目光沉沉地瞧着手机中探取到的监控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