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舟沉默，他自己不能，所以他知道许明澜也不能。
两人的所有交流都是在脑海里交流的，所以燕初渺并没有听到。
但看着许明澜这有点复杂的脸色，她可以猜到，这两人已经进行交流了。
她选择什么都没说，就这样安静的站在一旁。
直到许明澜目光暗含紧张的看向了她。
“我和他之间如果一定要做出一个选择，那么你会选择谁？”
“我没有想过选择。”
这个问题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许明澜愣住，“为什么？”
“左手和右手，如果非要砍掉一只，你会选择哪一个？”
这是一个让许明澜始料不及的问题。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大概是去和许欢舟交流了。
在交流完之后，他给了回复。
“左手，因为右手的用处更大一点。”
他不是左撇子，所以右手于他而言更重要。
“那么我和许欢舟谁是你的右手呢？”
“我选择都不砍。”
许明澜抿唇，有点步步紧逼。
“必须要选一个。”
燕初渺沉默了一下，然后问。
“如果我选的是他，你能接受吗？”
“不能。”
“如果我选了他之后和他做了情侣之间的事情，你会怎么样？”
许明澜沉默。
他会被逼疯的，要么毁了一切，要么自我毁灭。
“同理，如果我选的是你，和你做情侣之间的事情，他会怎么样。”
同样会疯，同样如此。
许明澜已经听到脑海里许欢舟的声音了。
“很显然，不管哪一种选择，都逃不开最后的结局，那我为什么要选？”
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好，许明澜问。
“那你想的是……”
“就这样，做朋友不做恋人。”这是她最开始的发算。
双重人格自己吃自己的醋，自己和自己吵架，她已经可以预料到，如果在一起，那么以后该是怎么一个鸡飞狗跳了。
都不在一起，是最好的安排。
“那我和他聊一下。”
许明澜说，其实燕初渺的这个提议，他有点心动了。
只做朋友，不做恋人，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好。”燕初渺答应。
许明澜去和许欢舟讨论了。
十多分钟后，他说许欢舟同意了。
于是这样的一件事情，就以这样的方式暂时解决了。
为了更好地约束对方，他们甚至起草了合同。
简而言之，就是哪些行为是对方绝对不能做的。
比如何不能做任何超过友谊上的举动。
拥抱，十指相扣等一系列的。
总之越说越严苛了。
他们似乎忘记了，他们所说出来的一切，也终将用来束缚自己。
燕初渺就看着也不提醒。
她以为这件事情到此就算结束了，却忘了暗处还有一个暗搓搓，想要搞事情的慕云酌。
慕云酌能有什么坏心思？
他就是看燕初渺太闲了，老是缠着别人家的对象，想让她的生活再丰富一点罢了。
—
“学姐，我喜欢你，喜欢你好多年了，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吗？”
当燕初渺走出剧场，突然收到表白时，整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