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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七十章

7个月前 作者: 发电姬

时戟最近有些忙。

小皇帝不小了,开始要权,甚至培养出好几个和他唱反调的臣子,收拾这个局面之余,他倒是没忘千香阁。

他还真没气兰以云不过来,反而有种猫抓老鼠的闲适感,猫抬起爪子一挥,随意把老鼠逼到墙角,一点点逗,等到她心甘情愿。

所以,当听到陆立轩禀报兰以云前来王府,时戟便觉得她撑不住,屈服了。

看着桌案上的香炉,时戟回:“我知道了。”

虽然香炉没有明确的味道,但确实燃着千香阁的安神香,就像兰以云分明不在他身边,他却总觉得她无处不在。

等了这么久,总算不用到他强闯千香阁的程度,到底是女子,用一点手段,还是轻易屈从。

回想没见面的时日,他心里骤然又被挠了一下痒似的,喉头滑动,便吩咐陆立轩:“你去文国公府,说今日的宴请,本王不去了。”

陆立轩束手应:“是,王爷。”

于是,时戟撇下国公府的宴请,来到听雨楼。

入秋之后,王府的听雨楼挂上垂幔,正中间摆着一张紫檀木大床,床上应有具有,过去,是时戟的小憩之地,如今倒是有新用处。

他抬手撩开垂幔,便看见曼妙的身姿穿梭在垂幔里,一如记忆之中,亦或者说梦境中女子模样——

天气渐凉,她穿着淡紫色的长裙,盘扣直到领口,露出的修长脖颈,又白又细腻,再看她抬手拨垂幔时,指头微红,掌心与虎口圆润,连到手臂的线条又长又柔,直延伸到袖子里,犹如展露花枝的玉兰。

时戟神色晦暗不明。

他款步欺近她,见她仍不备,猛地将她抱起,摔于床上。

他默认她该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

鼠蹊部位紧绷,他俯身噙住极为吸引他的嫣红嘴唇,大手捏她拍打的手掌,掐住她的虎口,顺者她的手掌往下一收,将她的袖子褪到肘部,如玩玉一样摩挲。

他堵住她的唇舌,待先尽兴一番,他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腕上那块圆圆的骨头上,轻咬一口。

兰以云虽做足准备,哪想到这厮这么急色,直占了她好大便宜!

她脸色白了又红,想动又不敢动,因为时戟双腿卡在她腰腹处,她怕适得其反,只得强让自己冷静,大声呼:“王爷且慢!”

时戟捏着她的手肘,把她的手按在她脸颊一侧:“还想和本王商量什么?”

兰以云虽处于劣势,不过她到底准备许久,总算,先抓住一件事,说:“王爷知道的,民女不愿为妾。”

时戟缓缓挑眉。

他低头再次靠近她,滚烫的呼吸拂在兰以云脸上,她只盯着他,心里默念冷静,感知着时戟的食指从她鬓角轻轻刮到她下颌。

快生气吧,她想。

只要时戟表现出生气的模样,虽然依然十分危险,但,总比顶着他的凝视要轻松。

半晌,时戟的目光停在她唇角,他道:“你笑一个。”

兰以云僵住。

她以为自己提不愿做妾的事,会叫时戟想起上次的不欢而散,可是他让她笑。

她心里咚咚跳,安慰自己凡事总有例外,要是她有琢磨清景王爷脾性的能力,此时也不必受此烦恼。

说到底,她能倚仗的,只有假装自己非要景王妃的位置,从而引发时戟的愤怒。

见兰以云呆呆地看着他,时戟又重复一次:“笑,快。”

兰以云扯了扯嘴角,虽说有点僵硬,但怎么也该看得过眼,然而时戟皱起眉,那目光里许多不满:“这是笑?”

不等兰以云说什么,时戟突然想到什么,道:“我若告诉你这件事,你也该笑了罢。”

兰以云疑惑地看着他。

时戟的手指顺着她下颌,又抚到她脸上:“你若不想当妾,本王也应允了,紫宸院空着,你日后就搬到那,哦对了,还要和周慧说一声,”

他顿了顿,突然扯下兰以云的腰带:“她千香阁里,要出个王府侧妃了。”

兰以云突然用力一挣,她两手抓住腰带,声音有些颤抖:“请王爷停手,王爷知道的,民女亦不愿为侧妃!”

时戟去扯她的手,可是兰以云抓得十分紧,手背竟还浮现青筋。

他沉声:“所以,你还是不愿?”

兰以云摇头:“民女自觉配不上王爷厚爱……”

“少说套话,”时戟冷笑:“侧妃的位置于你的出身已然是僭越,你以为天下女子都有你这般的运道?别不识好歹。”

兰以云见他怒气渐起,只盼着真把他得罪完,彻底断掉两人的孽缘,忙说:

“是,既然世间那么多女子,为什么王爷偏惦记于我?王府里没有一姬一妾,可不就是那些女子不入王爷的眼?那我讨要王妃的位置,又何妨!”

时戟突然一顿:“你威胁本王?”

兰以云呼吸急促,她躲开他的视线,低声说:“民女不敢……”

时戟“哼”地笑了声,他双目如炬,面如寒霜,抓着兰以云的脸,逼她看他:“你搞明白,你没资格威胁本王。”

兰以云紧张得耳鸣,便看时戟薄唇一开一合:

“你可想过,本王大可要了你,但半点名分不给,又或者直接将你丢到王府外,任你自生自灭。”

兰以云脑子一热,口不择言:“好,王爷要么就把我要了,将我丢出王府,任我自生自灭,要么就给我王妃的位置。”

时戟愣了愣。

好一会儿,才察觉一股冲天的火气直冒到他额上,他分明听出来了,兰以云宁可残花败柳滚出王府,也不肯在王府里做侧妃!

她明明是聪敏的人,为何非要鼠目寸光地要王妃的位置,一而再,再而三惹怒他……

一刹那,时戟懂了。

好,很好,兰以云果然心思灵巧,要王妃之位只是借口,就是以进为退,铤而走险,想靠此引得他心生厌恶。

想通之后,时戟差点为他是三流纨绔,竟这般遭兰以云百般嫌弃,磨了磨后槽牙,时戟难忍怒火,垂眼俯视她:

“行,本王如你所愿。”

他的大掌用力之下,将她的领口扯开,露出里头叠加的里衣。

兰以云顾此失彼,即使用劲全身力气挣扎,于时戟面前也只是蚍蜉撼树,强大的无奈感包裹着她。

那么,被他要一次,从此彻底摆脱他……

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兰以云慢慢放弃挣扎,她眼角渗出泪水,濡湿了身下被褥,只能抿着嘴角,把啜泣声都咽在喉咙里,忽然,她颊边被掐了一下,只看时戟盯着她,眼瞳倒映出她发髻散乱的模样,他说:

“你不笑时,也是会有酒窝的。”

原来他先前几番让她笑,就是想让她露出酒窝,可没有成功,在逼得她这步田地,才看到她的酒窝。

这是时戟第二次见到她的酒窝,但他又分明记得,梦境里的兰以云巧笑嫣然时,那两汪浅浅的酒窝,甜得像是蜜糖。

那种让他小时候馋了许久,却因作为宫婢之子,不配吃到的金色蜜糖。

梦里的他,总是会在她唇畔流连许久,两人缠绵不已。

而此时,兰以云抗拒地皱着眉头,她瞥过脸,一动不动,认命似的,却一身的冷漠。

与时戟梦里判若两人。

时戟目光一沉,他伏下身,似乎学着自己的梦境,先是在兰以云唇畔流连半晌,移到她的酒窝处,本应轻啄,忽的,他心口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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