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王无缘无故的消失之后,除却万俟总是用她那成熟身体的状态来教导菲奥娜锐雯的战斗经验之外,新婚的几人倒也落了个清闲。
菲奥娜对雪王突然离开劳伦特家族虽然多少有点疑问,但是在万俟完美的掩饰下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不过这几天她也算是明白了这位万俟萌妹并不是很好欺负的那种,虽然菲奥娜很喜欢捏萝莉状态的她的脸蛋,但是往往在战斗开始的时候,她总是最狼狈的那个。
算算时间也该是带锐雯跟奎因去度蜜月的时候了,菲奥娜谦虚的向魔法造诣高深莫测的万俟请教了一些传送魔法的知识之后,经过短暂的训练,便直接带着换好衣服的两女来到了诺克萨斯,嗯,没错,德玛西亚的敌对城邦,锐雯从小长大的地方。
“这里就是锐雯长大的地方?”奎因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即便是春天,诺克萨斯的带来的感觉仍旧冰冷无比,即便太阳照落在城墙上,钢铁跟黑岩石铸成的堡垒仍旧带来了黑夜的压迫感。
很庄严,也很冷酷的世界。
“嗯。”锐雯轻轻的点了点头,她们穿着菲奥娜事先准备好的诺克萨斯衣物,黑亮的紧身皮衣,银制的缀饰或者扣环,这套着装不仅性感,更是诺克萨斯剑士工会对女剑客颁发的制服。
这是个低调的组织,至少对诺克萨斯来说。
这套性感的紧身装扮虽然没能露出多少皮肤,但相比于德玛西亚一丝不苟把整个身体都套进去的紧身衣,这也暴露的太多了。
比如那开胸的领子,菲奥娜多少年以来第一次使用了裹胸布,想想锐雯坏笑着递过来白色布带的表情,菲奥娜就想回头先敲她一个爆栗。
诺克萨斯的剑客工会早就没落了,在这里活着、力量,才是最主要的原则,彬彬有礼的一对一战斗并不适合这个暴力城邦的生活环境。
相比于剑客,刺客在这里更受吹捧。
“怎么,在想什么呢?”菲奥娜从身后环住了两人的腰间,即便是在距离城市不远处的小道上,即便周围只有寥寥几位眼中透露着凶光的佣兵,菲奥娜也还是亲密的做出了这个动作。
她不是没有看到那些健壮的像头牛一样的佣兵,也不是没有看到那些男人眼里燃烧着的火焰,只不过她是无双剑姬,她从不低调。
“没什么,只是觉得差距好大。”锐雯轻轻的摇了摇头,她熟悉了铁血的生活环境,熟悉了杀与被杀,熟悉了领兵作战。
这样的她在劳伦特家族这样一个久远传承的贵族世家面前,处处拘谨。
她不习惯德玛西亚人的生活,但她更不喜欢诺克萨斯人之间那充满欺骗,暴力还有死亡的生活环境。
血腥,从她年少的时候就伴随着她,她本来以为自己习以为常了,但当在大陆上游历一遭,重回故土的时候,那份心里的复杂总是无法言明。
幸好,她的身边有她。
菲奥娜伸手握住她那略微带点颤抖的双手,有些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仿佛是对锐雯不说实话的不满,然后轻轻的对她微笑。
“我们先进城看看,你不是想要去那个孤儿院么?”
“嗯。”
锐雯点点头,她告诉过菲奥娜,她是从一个孤儿院长大的,虽然她在看清楚院长的面目之后就逃出来了,但那里埋着她小时候挚友的尸骨,也有着她当初幼小心灵中为数不多的朋友。
她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或许这一次回来能够找到他们,或许不能。
在从军之后,在铁与血的征伐之中她几乎逐渐忘却了自己身为一个战士的本份,她侵略,她屠杀,她用软弱人民的鲜血来庆祝诺克萨斯的胜利,这简直疯狂,甚至愚不可及。
她当初怎么会那么狂热,狂热到忘了自己在孤儿院里的一切,狂热到展开胜利的屠杀之后,便拥着大瓶的劣质啤酒入睡。
“我说,你俩能不能不要在鸟姐面前卿卿我我的?!”炸毛的呆头鹅从身后一把抱开锐雯,一边将自己有力的“队友”搂在怀里,一边向菲奥娜表明自己无畏先锋的精神是多么强大。
“咦,奎因吃醋了呢?”大部分时间都用呆头鹅称呼她的菲奥娜突然一转口气,用她那涂着黑色指甲油的食指轻轻抬起德玛西亚之翼的下巴,透彻的蓝色眸子之中仿佛潜藏着深渊,轻轻吐气,更是带着菲奥娜身上独有的香水味侵入奎因的鼻腔。
“你!”脸红的奎因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如果是以往她早就召唤华洛带着自己跑路了,等到找到水池熄灭自己那仿佛燃烧起来的脸蛋之后才会回来。
只不过这次,考虑到是来诺克萨斯,华洛也只好在家赋闲,不过它因为比奎因乖所以得到了一盆牛肉的奖励。
(千鹤:呜呜呜,我不要喂鸟,这不公平啊!还有啊,小姐,您请来的那位说是来自地狱大妹子以及喜欢喝红酒的猩红女皇怎么办,她们快把管家办公室里的珍藏喝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