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臭丫头,从前最不善言辞,就像个闷葫芦似的,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没想到嫁了人后竟变得如此能言善辩?!
“轻言,怎么跟你姨娘说话呢?”
孙金良护短。
“父亲,我方才还没说完呢。女不教不但是母之过,更多的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父亲平日里‘教导’得好!”
孙轻言不但怼了孙月含、怼了陈氏,就连孙金良也被怼进去了!
三人错愕地看着她。
这还是从前的孙轻言?!
见他们愣住了,孙轻言朝着孙月华走去,“大姐姐近来可好?”
孙月华眼神复杂,“都好,你好吗?”
孙轻言还未回答,孙月含已经又接话了,“二姐姐若受了委屈只管说出来,到底是回了娘家了,不再是别人家。”
“听说新婚之夜,王爷非但没有与二姐姐洞房花烛,反倒是纳了几房妾。”
“还陪了苏小姐一整晚!气得二姐姐撞墙自尽呢……”
那天夜里,孙轻言撞墙自尽后头上还带着伤。
今儿都还能看到,孙月含冷嘲热讽地看着她的头。
“三妹妹日后若不嫁人,就不会住进别人家。”
孙轻言冷笑着看向孙金良,“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就让我站在门外与你们说话?然后打发我回王府不成?”
言外之意,是不请她进去坐坐?
孙金良回过神来,这才轻咳一声,“进去说话吧。”
就这么站在门外,也惹人非议。
一行人进了正厅。
孙月含在门口被怼了,这会子满腹怨气,“二姐姐可不得了了!如今做了明王妃,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你算哪颗老鼠屎?我要把你放在眼里?”
孙轻言斜了她一眼。
见王婆子要招呼下人将马车内的礼品取出来,她眼神制止了:还取个屁!
她今儿回来,从孙金良到孙月含,这些人都是怎么对她的?
还给他们礼品?
她不一把火烧了孙国公府,都是她能忍!
王婆子知晓如今这小祖宗有自己的主意,也知孙国公府这些人着实过分,便老老实实站在了她身后。
“要我放在眼里,要么是我的至亲至爱,要么就是我的仇人。”
孙轻言端起茶杯,慢条斯理道,“三妹妹与我素来不亲近。”
便只能是仇人了!
“还让我把你放在眼里是几个意思?”
想让她弄死她?
她的言外之意,孙月含怎么听不明白?
当即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掐死孙轻言!
“三妹妹怎么面红耳赤?这是说不过我恼羞成怒了吗?”
孙轻言慢吞吞地在她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你,你……”
孙月含气地伸手怒指着她,偏偏被戳中了痛处,她今儿真的说不过她!
说不过孙轻言,她便眼珠子一转,“二姐姐如今做了明王妃又如何?有什么好的意的?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花瓶罢了!”
“就算嫁入明王府,真以为自己就高高在上,深得王爷宠爱了?”
“既然如此,今儿二姐姐归宁,怎不见王爷同行?!”
孙轻言往她伤口上撒盐,她就戳她痛处!
看谁更痛!
孙月含话刚说完,孙轻言还未开口呢,下人就急匆匆进来回话了,“老爷,王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