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年轻男子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脸感激的鞠躬施礼。林子舒还没有说话,就听耳边传来惊喜的声音:“高兄,你怎么在这?这里是你家吗?”林宇山一脸惊喜的说道。
高承志闻言抬起头一脸错愕的看着林宇山道:“鸣山师弟,你怎么来了?”自己匆忙退学还没来得及告诉别人。鸣山怎么找来了。鸣山是林宇山的字,书院里都是以字代称的。
林宇山看着发懵的高承志和急需要解释的家人,笑着介绍道:“高兄,这是我姑姑,是她救了你儿子,这是我三叔,这是我的几个弟弟,我们出来玩,恰好碰到孩子被撞,姑姑会医术,就救了他。三叔,姑姑这位是我的同窗好友高承志。”
高承志看到把孩子放床上的男子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连忙又实礼道:“多谢三叔和姑姑救了我儿子,以后我定当效犬马之劳报答恩人。”
林子睿有些尴尬的以拳抵唇,清咳了一下道:“高……侄子,不用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林子睿只觉得浑身都不得劲,高承志这批厮最低得有二十五六岁,自己才十七八岁,一口一个三叔三叔的叫的自己浑身不得劲。
林子舒看了略显窘迫的三哥一眼,接过青蕊递过来的药包递给高承志道:“孩子的外伤过几天就好了,这一番折腾,肯定受了惊吓,这些药你拿着,一天三副给他喝行了。”
高承志脸上感激之色更盛,邀请他们去客厅休息,客厅不打,收拾的干净整洁,可见高氏是一个手脚勤快的妇人。高氏利索的断了托盘,给众人倒好茶,规矩的站在高承志身后。
林宇山看着高承志疑惑的问道:“高兄,你最近怎么没去国学读书啊,我们好一阵子不见了”。
高承志闻言面有惭愧,又有些释然的说道:“鸣山师弟,你也知道愚兄愚钝不堪,考了三次都不中,家里全靠夫人操持,实在愧疚难安,如今我也想开了,不打算在继续考了,找了一个学堂当一个夫子,也算对得起自己寒窗苦读这么些年了。”
林子舒听了,赞道:“这世上追求功名利禄者众多,你能看开及早抽身也好。”
高承志听了,一脸感激的说道:“姑姑说的是,我也不是做官的料,还不如在学堂做个夫子,用心培育孩子们读书认字,说不定将来我的学生们能超过我,一举鱼跃龙门为国效力呢。”
林子睿也点头说道:“还是你够清醒,上次科举,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秀才终于进了二甲,也真够迂腐的,四五十年大好的时光就这样浪费了,一个二甲,没有门路,肯定没有一个像样的官职。就算是做官了,以他的年岁还能做几年。”在他看来,考一两次不中就算了,能走的路多的是,干嘛非得走一条独木桥。
林子舒也点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宇山,以后要常来跟承志讨教,他身上的洒脱通透是你所欠缺的,多学学,对你很有好处的。天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自家大侄子虽然学识好,但是为人太过执拗古板,太像自家老爹了,还是灵活变通点好。
林宇山听了,顿了一下点了点头道:“ 知道了,姑姑。我会常来向高兄请教的。”
林子睿也站起来说道:“我们几个还有事,就先走了,改日再来叨扰。”
高承志一听,急忙站起来,急切的说:“这怎么行,我这就让拙荆去前面酒楼要一桌席面,你们在我家用过饭再走。”说完示意自家夫人快去。
高氏也是匆忙向外跑去说道:“我这就去。你们对我们家有那么大的恩德,怎么能就这样走了,怎么也得用过饭再走。”
林子舒让青蕊拉住要走的高氏说道:“我们刚才都用过饭了,是真的有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必在意。”
高承志夫妻俩见状,也不好再留。一脸感激的把他们送了出去。
林子舒一行人走在街上,对林子睿他们道:“三哥,难得我们有空,不如去大哥给我的庄子上去看看吧。”
林宇飞听了,胖乎乎的小脸上一脸兴奋的说道:“好啊,好啊,我们一起去吧。姑姑,那个庄子我去过,附近有座山,我们去打猎吧,那里的野鸡可好吃了,就是不好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