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女士情绪不太好,她一直说自己做了噩梦,所以一直在哭。”
宗玺瞥了眼那边,一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女人低着头,拿着纸巾擦拭眼泪。“无妨,过去吧,对了,我同学,不介意旁听吧?”
陆一珩看了眼肖月,轻轻摇头,“你带过来的人,当然没问题。”
三个人走了过去,何女士抬起头来,她四十五岁左右,优雅大方,是个端庄得体的女人。
“何女士,这是宗小姐,我之前和你说过,她可以帮你算出你女儿是死是活。”
宗玺伸出手,何女士愣了愣,没有反应。
“东西呢?”
陆一珩看向何女士,“把东西给宗小姐吧。”
何女士有些踟蹰,主要是这个女孩子太过年轻,又漂亮得不似真人,她有些犹豫,这位,真的是陆警官口中无所不能的大师?
“是一条项链,她十六岁的时候,我送她的生日礼物,她贴身戴着,可那天我和她发生争吵,她一气之下,把项链拽下来丢在我身上。”
宗玺接过项链,目光却看向何女士。
“你们发生了争吵,为什么她还愿意出去买菜?”
何女士眼底划过一丝尴尬和局促。
“因为我们家的家务,一直是我们母女在做。”
宗玺笑了笑,“别对我说谎,小心遭报应。”
她只是说实话,何女士脸色一变,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宗小姐这是在诅咒我?陆警官,你找的人一点礼貌都没有,你确定她有本事,可以找到我女儿?”
宗玺轻笑一声,并没有因为她激动的情绪而不满,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何女士笑了。
“何女士,请你稍安勿躁,宗小姐的问题,你最好如实回答,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陆一珩眉头一压,气场大开,何女士有些怕他,嘀咕两句,又拉着一张脸坐了下来。
“是她在做,菲菲一直很听话,也很贴心。”
“你为什么不做?”
“我要工作啊,我哪有时间,再说了,全家就她最闲,让她做一下家务而已,又不是做别的,你这小姑娘,一看就是不食人间烟火,哪里懂我们普通人的压力。”
宗玺打开折扇,把项链放在桌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何女士。
“强迫嫁人,又是什么意思?”
何女士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沉下脸,目光不善盯着宗玺。
“你从哪里听来的,简直胡说八道。”
宗玺呵了一声。
“何菲雨今年二十岁,大二在读,你现在的丈夫,有个外甥,今年二十八,小时候出了车祸,断了一条腿。家里条件一般,在帝都郊区有一套四十平的房子,父母都是工人,在附近的服装厂工作。”
何女士已经吓到脸色苍白。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的。”
“你丈夫是家里老幺,也是唯一的儿子,他上面五个姐姐,三个送人,刚才我提到那一家,排行老二。”
“你到底是谁?”
宗玺懒洋洋地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不如你先说一说,你们对何菲雨到底做了什么?”
何女士拿起包准备离开,宗玺打了个响指,她“啊”的一声尖叫,膝盖一痛,直接扑了下去,摔在地上。
“你真是得了失心疯,对亲生骨肉,都能这般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