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可以把我从这里推下去，生死都算我的。第二，我暂时不会破产，不过如果你嫁给我，我可以把名下资产都转给你。第三，我跪下来求你，你就会原谅我吗？”
周妧……
“你真的病得不轻，找个心理医生看一下吧。”
周妧直接走了，看着她头也不回进入病房，沈淮临扯了扯嘴角。
他没病，他非常清醒。
——
于枫的住院费，营养费，都由周妧交付。
除此之外，周妧赔偿了他一笔精神损失费，是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数额。
于枫不要，周妧在这个数额上翻了一倍。
圆圆不解周妧的做法，她认为，于枫虽然为周妧挡了一刀，可不至于得到这么多赔偿。
周妧扔给她一颗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不要让它成为把柄。”
“你觉得，于枫会拿这件事作妖？”
周妧笑了笑，“我之前突然想到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圆圆，你该回家了。”
圆圆撇撇嘴，从周妧定制的沙发沙发上起身，拿着包包和钥匙出了门，临走前，她回过头看着周妧，一本正经说道。
“妧姐，我觉得于枫好像喜欢你。”
“是吗？”
“他看你的眼神，很奇怪，腻得不行。”
周妧闻言，哑然失笑，“或许，我的身上有香味。”
“什么香味？”
圆圆认真吸了吸鼻子，她怎么没闻到？
“钱的香味吧。”
圆圆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
“天哪，他难道？”
“几天前我在电梯偶遇他，他抱着资料，从十二楼去了七楼。那个时候，整栋楼除了我和他，应该只有保安。”
圆圆惊呼，“十二楼从来不加班。”
周妧打了个响指，“是了，所以，这个世界上很多不经意的偶遇，不过是精心谋划的安排，我都知道，我只是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
周妧眼里划过一丝冷光，“我想不通的是，我看上去很蠢吗？”
圆圆急忙摆手，“妧姐最聪明，妧姐天下第一聪明。”
“行了，回去吧。”
圆圆点点头，随后，她看着周妧，郑重其事开口道，“妧姐，爱情需要势均力敌，婚姻需要门当户对。”
“你懂得还挺多？”
圆圆腼腆一笑，“我妈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不对等的婚姻，没有好下场。”
——
周妧席地而坐，墙面上用投影仪放着电影，晚上八点过后，帝都大雨磅礴。
其实，她之前也觉得于枫有些不对劲，可就是说不出来。
直到那次在医院，沈淮临和于枫对话过后。
这个世界上性格太过完美的人，要么是故意装出来的，要么就是完美主义的犯罪分子。
显然，于枫的性格完美到极致。
周妧不想去揣测人性，可她坐到这个位置，对任何人，都不得不小心谨慎。
她看电影有些昏昏欲睡，而这时手机响了，是陆一珩打过来的，她揉了揉眼睛，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