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晨看了又看都没有署名,心道:什么鬼?便弃置一旁不再理会。
早上八点钟,西南府马南笙的办公室。
一个瘦骨伶仃甚是不起眼的老头推来了马南笙办公室的门,他脚步稳健落地像猫一样悄无声息。
马南笙低着头看着公文,头也没抬就开了口:“沈叔,出了什么事?”
“出事了,皖江城和西南府连接的铁轨被炸了!”沈叔声音不大,却不怒自威。
“什么时候的事?”马南笙吃了一惊抬起了头。
“昨天晚上!这是今天的报纸!”沈叔从上衣的袋子里拿出了刚刚从街上买来的报纸。
马南笙接过报纸,只见头条醒目地刊登着“通途变天堑皖江城与西南府唯一交通枢纽被炸毁”。马南笙的脸渐渐凝重了起来,眉头拧成了一团。读完之后,他啪地一声把报纸拍在了桌子上:“什么人这么大胆!”
沈叔道:“从目前的形式来看,除了日本人怕是没有其他人有这个胆子。”
“查,一定给我查出个真相!”马南笙的脸气的有些发紫。
“事情已经出来了生气于事无补,还是赶紧想想对策吧!他们这么做到底有什么阴谋呢?”沈叔平静无波地说。
马南笙听沈叔这么一说,深吸了一口气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半响后他才缓缓地说:“这么急于毁掉皖江城和西南府之间的唯一通道……难道是想断了皖江城的后援?他们要对皖江城下手了?”
“理由呢?说来听听。”沈叔坐到了马南笙对面椅子上问。
“南萧回来说,杜妮娜对孙映寒下了药导致孙映寒中了毒瘾。世人皆知杜妮娜非常在乎孙映寒,可为什么还要对他下药呢?而杜妮娜一直和日本商人山口佳木来往甚密,而在孙映寒中毒这个关键时期又出现了这样严重的事件!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必然的关联呢?”马南笙一边说一边细细地推敲着。
“他们不是刚成亲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既然南萧都知道是杜妮娜下的药,那孙映寒早就该知道了!直接抓住杜妮娜问个清楚不就完了吗?”沈叔道。
“事发之前杜妮娜就已经逃了,孙映寒到处派人抓她!”马南笙说。
“那孙映寒中毒皖江城的日常事务由谁来打理?”沈叔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暂时还不清楚!我马上联系一下。还有,沈叔,抓紧派人道事故现场勘察一下,如果可能抓紧时间抢修铁路。如今皖江城那边一定乱成一锅粥了,我们尽量做些力所能力的事情增援一下吧。”马南笙道。
“好!我亲自带人过去!”沈叔道。
沈叔起身离开后,马南笙就拨通了皖江城的专线这才清楚孙映寒暂时不知去向,日常事务由煜晨煜参谋打理,可是并没有联系上煜晨说是外出了,难道是前往事故现场去了?
“哈哈哈,有意思!”马南萧拍着拍着巴掌走了进来打断了马南笙的思考。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马南笙心里正烦着呢,看着他一脸的不正经心里很不爽。
“你没看今天的报纸啊?这皖江城和西南府的唯一交通枢纽断了,就是皖江城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西南府也是爱莫能助啊!你说,这孙映寒当初把“二小姐”送来联姻不就是希望有个后援吗?不是我西南府不帮忙啊,实在是没长翅膀飞不过去嘛!这下孙映寒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有好戏看咯!”马南萧一脸欠揍的表情得意洋洋地说。
“你给我住嘴!”马南笙一拍桌子呵斥道。
“吓死宝宝了!哥,你干嘛呀?”马南萧从来没看过哥哥发过这么大的火,底气自然渐渐地弱了下来。
“我没想到你心胸这么狭隘!纵是我西南府三面环山天险之地,皖江城也是我们的一道天然屏障,皖江城一旦失守,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马南笙严厉地说。
马南萧毕竟还年轻没想的那么深远,如今听哥哥这么一说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下子安分多了。
马南笙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过于严厉心里有些不忍,口气也缓和了很多:“南萧,男人要成大事就不能太过计较一己之私,如今世事动荡人心难测,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
其实,不管孙映寒当初的联姻是出于什么目的,对于马南笙而言都是感激他的,如果不是他从悬崖下救了苏向晚,苏向晚怕早就命归黄泉了!如果不是因为联姻他又怎么可能顺利地找到苏向晚呢?于情于理马南萧都觉得欠了孙映寒一份人情,所以一旦孙映寒需要帮助他马南笙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马南萧对孙映寒的成见也只是基于在孙府看到他对苏向晚的态度过于暧昧,毕竟苏向晚是自己的嫂嫂,他怎么能容忍别的男人觊觎自己的嫂嫂呢?抛开这一点,以他从小听过的孙映寒的一些事迹上来看他还是蛮佩服孙映寒的!“哥,我错了!”马南萧小声地说。
“好了,知道错了就行了!你不是还蛮喜欢孙家的三小姐的吗?这铁路一被切断,我看你还怎么方便去看三小姐?”马南笙一见马南萧认错心就软了故意调侃他活跃下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