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传来掀开被褥的动静,容晏将她拥进怀里时,身上还带着寒气。
行吧,洗的还是冷水澡。
苏沅兮枕着他的臂弯,“刹车动手脚的事,是不是查到了?”
她不傻,早上容晏支开自己,必定是为了这件事。
“嗯。”容晏低眸,看着她温软的面容,在额上轻吻了吻,“这些事你不用管,会处理好。”
任何肮脏的,见血的事,都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苏沅兮拨弄着他睡衣上的纽扣,“明天借我一辆车开,低调点的那种。”
容晏低笑一声,“不要那辆骑士?”
别的不说,安全系数是最高的。
苏沅兮很想借用苏承发表过的评价,骚包。
但转念一想,她问道,“你用我的生日做车牌,那前面的字母k是什么意思?”
容晏微眯起眸,把玩着散落在他胸口的浓密发丝,“看着顺眼随便选的。”
苏沅兮自然没有多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低喃道,“睡了,晚安。”
没多久,她的呼吸声变得均匀绵长,凝着女孩的睡颜,容晏眼底涌动起晦暗的波澜。
k,他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回合厮杀的拳台战场,汗水交织着血腥味,暴戾和力量至上的生死搏斗。
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他都险些忘了,曾经作为金三角地下拳台king的那个自己。
次日醒来的时候,苏沅兮发现自己的手搭在容晏的腰上,许是意识还没清醒,她又摸了两下才慢吞吞地放开。
而闭着眼的男人也缓缓睁眼,一双眸子深邃得勾人,压着嗓音低哑道,“不摸了?”
苏沅兮后知后觉地仰起头,看着容晏玩味的神色,选择了沉默。
知道她脸皮薄,容晏也见好就收,起身下了床。
他身上的睡衣是丝质的,面料轻薄,以至于某些异于寻常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
只一眼,苏沅兮就移开了视线。
但脸上一闪而逝的不自然,还是没逃过容晏的双眼。
不用思考,他就明白了。
大概是小姑娘的反应看着太好欺负,容晏走到另一侧的床边,俯身贴近她耳畔,“正常的反应,控制不了。”
“……”
你可以不用说出来。
苏沅兮佯装平静地起身,目不斜视地绕过男人,去卫生间洗漱。
结果不知怎么,跟中了邪似的,眼前挥之不去的都是方才的画面。
医学最基本的常识,苏沅兮都能倒背如流,可头一次,她后悔自己的记忆力太好。
不然为什么会想起关于男人平均尺寸的统计数据?
……
早饭过后,苏沅兮开着容晏的迈巴赫离开了。
她在车库看了一圈,勉强承认,只有这辆看起来最低调。
聂母的后事,聂绾柠没有耽搁,在今天就操办了。
谨记着母亲生前的叮嘱,一切从简,且如今的聂家不及父母在时的风光,前来的吊唁的人不会太多。
苏沅兮驶进聂家别墅,刚停稳,一辆银色的帕加尼不偏不倚地横在她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