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骁骑校尉韩阳虽颇有资历,但不算是个难相处的人,你今日就任,是个好的开始。”六皇子君璟承的近卫程锡勇奉命引沈漠然入宫,一边走一边宽慰他道。
沈漠然向程锡勇致谢后望向朱红色的气派宫门,心道:就是这里吗,义父和兄长拼死守护的朝廷?
“对了,六爷专门叫人为你打造了这个。”程锡勇说着交给沈漠然一样东西。
说是面具,但叫做面饰更加贴切。银色的半边遮面,在眼部勾勒着雄鹰展翅的图案,边角打磨得光滑流畅,刚好能盖住沈漠然脸上长长的刀疤。
程锡勇解释道:“毕竟是在宫里,少不得要注意着。不过你不必担心,按照御医的说法,你脸上的伤很快就能复原,最多三五个月,就能将这面具除了。”
“一副皮囊,没什么好担心的。在下一定谨记义父的教诲,为皇上尽忠。”沈漠然躬身抱拳。
望着挺拔的身影迈进宫门,程锡勇暗自着急:“这沈漠然还真是跟沈老将军一个脾气,六爷要使他为己所用,怕是还得费些功夫。”
韩阳仔细看了沈漠然的上任文书,算不上冷淡,但也并不热情:“骁骑校分属御前三校之一,仪仗、操练、巡防都是常务,你既初来,便先熟悉一下,各门内都有领头的侍卫,随便你查问。”
见沈漠然转身要走,韩阳还是叫住了他:“你的脸……”
沈漠然闻言便摘下面具,露出了仍是可怖的刀疤:“旧伤未愈,有碍观瞻,得人提点,不得不暂行此法。”
韩阳见状点了点头算是默许,沈漠然便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