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背。”云侍天的语气虽然平缓,但说出来的话听着却是格外的清寒。
她的心脏快要跳到嗓门口了,战战兢兢的半跪在冰凉的地面上,拿起帕子替他搓着背部与双肩。
“怕我?”他明显得感觉到了她的双手在发抖。
凤如画像似惊弦之鸟:“没……没有。”
她有些后悔闯到侯爷府来了,云侍天不是个简单的人,他的双眼似乎能看穿一切。
“来侯府做什么?”
正在替他搓背的双手猛的一颤,手心已布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她心惊肉跳的屏住了呼吸,尔后,轻舒一口气,声音极小的回答:“家里贫寒,娘亲卧病在床,爹爹又好赌,欠了一屁股的债,要债的人整日去家里闹腾,实在没办法,奴婢才来侯府做丫鬟,赚点小钱替娘亲治病,给爹爹还债。”
他又是沉吟了许久:“本侯是问你来侯府做什么,没有问你为什么来侯府,你可听明白了?”
“啪嗒”一声,她中的帕子掉进了浴池中,平静的水面溅起涟漪,在灯火的照映下显得别样生辉。
她害怕的看着他的后背,声音略有些颤抖:“奴婢……婢不明白侯爷在说什么。”
云侍天不曾理会她的装疯卖傻,兀自问道:“是来刺杀本侯还是来偷盗?”
她再次惊慌,见已被拆穿,慌乱之下一掌劈向他的项劲,希望可以将他打晕过去,然而事与愿违,他依旧安然无恙的坐着。
她慌忙起身,朝着那半敞开的窗户奔去,而后纵身跃了出去,发挥着自己还不太熟练的轻功,投身黑暗中。
浴池中的云侍天未动一下,只是静静的坐着,深邃如墨的眼眸望着还在晃动的窗户,眼里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
出云阁是云侍天沐浴的地方,自然没有众兵把守,逃出出云阁后,凤如画压制住心中的惧怕,再次佯装成侯府的丫鬟,顺利的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