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嫣然的朱唇微张,正要向宣启帝多讨几日,瞟见云侍天轻轻的摇了摇头,她万般无奈的福了福身,有气无力的道:“谢主隆恩。”
出了凌云殿,殿外站着一个人──
他身穿素白衣衫,外罩青色纱衣,一头墨黑的发如缎子般用青玉簪束着,阴柔精致的脸上清淡如月华,身姿如芝兰玉树,清雅矜贵。
他的肩上如同往昔般背着一把琴,用墨色锦缎包裹着,看到凤如画出来的那一刹那,唇角扬起一抹如光华般淡雅的笑容,晃得人眼睛发花。
凤如画赶忙儿跑过去,水灵灵的眼睛瞅着他,明眸皓齿,宛若初生的花蕊,娇俏灵动:“痕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燕痕幽凉温柔的注视着她,伸手顺了顺她额头被风吹乱的发:“听说你进宫了,我便来找你,你带了冰蟾?”
他越过她的肩膀,看向云侍天,向他轻点下颌颔首,云侍天也点了点头,两人算是打过招呼了。
一想到冰蟾她觉得有些惋惜,明明一块好看得不得了的水晶石,变成了一块黑的像染了墨的石头,扬着小脸点头:“九皇子的毒已经解了,皇上给刑部宽限了三日。”
燕痕阴柔精致的容颜里泛着淡淡笑意,眼底如浮光掠过,说的意味深长:“三天的时间够了。”
她奄奄的耷拉着脑袋,绞着手指,垂头丧气的道:“三天时间哪够,说不定三天之后凤家就满门抄斩,你以后都见不到我了。”
燕痕揉了揉她的头发,眼里流露着温柔与宠溺:“不用想那么多,你的风寒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