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天窗照进祠堂,正射到凤如画的脸上,熟睡中的她被阳光刺到了眼睛,不适的抬手挡在眼前,睁开朦胧忪惺的眼眸,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靠在她背后粱柱上的凤如书还在沉睡,她唤道:“三姐,别睡了,天亮了。”
凤如书坐起伸着懒腰,缓了缓才将瞌睡全部赶走,忽然想起了什么,一声尖叫:“画画!昨晚忘记给你上药了。”
凤如画轻轻的抖了一下肩膀,背脊上的伤似乎比昨天好了许多,至少她动肩膀的时候脊背上没有传来疼痛,这伤一天比一天有所好转。
寻了个隐蔽的地方,凤如画褪下衣裳,凤如书给了擦了药,她笑眯眯的道:“阿止送来的药真管用,这才过了几天已经不是很疼了。”
她刚拉好衣裳,就听到祠堂院外的木房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两人手忙脚乱的跑到灵牌前跪好,来的是凤管家。
凤管家虽然已是一把年纪,但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将她们偷懒的那点小动作看在眼里。
他笑着进了祠堂,站在她们的背后,看着两人挺的像树干一样笔直的脊背,和蔼的道:“两位小姐,不用装,是我。”
凤如画打着哈哈:“凤管家,我们装什么了,这不是好好的在跪着忏悔吗?经过这几天的反省,我深深的感知自己做错了,给凤家丢了脸,以后我一个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不仅把凤如书恶心了一把,连凤管家都有些受不了,他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打断她的话。
“我不是来抓你们小辫子的,今日一大早侯府来人请四小姐您过府,夫人让小的来接小姐去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