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画见他只是受了轻伤,长舒了一口气,几日没见,他憔悴了不少。
这几天他过东躲西藏的日子,定是连一个安稳的觉都没有睡过。
他的睫毛很黑很长,像似被墨泼染过一般,与墨黑精致的眉目配合的相得益彰,格外的眉清目秀,阴柔俊美。
凤如画安静的站在一旁,双锦包扎完后站起,正要退出去,凤如画唤住她:“去秦嫣那儿拿些治刀伤的药,就说是我不小心划伤了自己。”
现在外面到处都是通缉燕痕的官兵,而且秦嫣又是皇上的人,她不得不防。
双锦知道燕痕在侯府的消息不能外泄,应声点头。
双锦退出房间后,凤如画向前走了两步,静静地看着床榻上的人,她知道他没有睡着,他的睫毛刚刚动了一下。
他心中有仇恨,难以消平。
灭国之仇,但凡是个有血性的人都不可能忘记。
燕痕的仇恨在心底埋了八年,这种仇恨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磨灭,只会越来越根深蒂固,更加的痛意难灭。
这八年来,或许他从未想过复国,但绝对有想过报仇。
除了大燕国的子民,死的都是他的亲人啊。
他的父皇母后,他的兄弟姐妹,都是与他血骨相连的人。
看到仇人,他怎么会不恨?怎么会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