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五,这日一早,谷小哥便向李旭辞行,赶往了淮上。
谷小哥此番跟着李旭进京,的确算是不虚此行,不仅受到了秦相的热切接见,更重要的是遇见了自己一生的期许。
那一颦一笑的柔静安宁,美目流盼的风情雅致,此刻想来,依然是那般动人心魄。
大江之上,烟波浩渺,谷小哥伫立船头,回首凝望,这繁华似锦、太平昌盛的江宁城,又多了一个自己拼命守护的理由。
谷小哥心怀激荡,壮志酬筹,不由大声喝道:“心中愿,平虏保民安国。日月常悬忠烈胆,风尘障却奸邪目!”
“说的好!”
迎面而来的一艘船上,一位贵公子打扮的年轻人大声喝彩。
谷小哥微微一笑,对其拱手一礼,以做答谢。
那船顺流而下,速度极快,转瞬间便与谷小哥擦肩而过。
那贵公子转头对身边一人叹道:“叶兄,都说这江南之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殿下,此人虽是书生模样,但听其语气倒向是行伍中人,不过的确是气度不凡。”那叶兄答道。
这船上的二人身份都不一般,那贵公子正是西蜀九皇子刘文韬,此番作为使臣之首,求娶大宁公主,以结联姻之盟。
另一人乃是剑阁当代大弟子叶澄,天赋极高,被誉为剑阁百年难遇的剑道天才,剑术通神,在江湖上还未尝败绩。
叶澄不仅身负皇命,作为九皇子的贴身侍卫,更是背负师命,要与大宁五皇子问剑一场,为死去的剑阁弟子讨一个公道。
只听九皇子继续说道:“叶兄,大宁二皇子李智在剑阁学艺之时,便有‘君子剑’之名,才貌风度俱佳;如今又冒出一个五皇子李旭,更是天下皆知的文武全才。不得不让人赞叹啦!”
叶澄笑道:“大宁皇帝能力不怎么样,生的几个儿子却是个个不凡,那太子李珣不及弱冠之年便能舍身取义,为国死节,如今想来也不由令人扼腕、钦佩!”
九皇子点点头道:“叶兄说的不错,那三皇子李晟虽然声明不显,但据说最得宁皇宠爱,想来也必有其过人之处。”
叶澄道:“他们兄弟齐心倒也罢了,只是如今这个样子只怕并非大宁之福!”
九皇子深有感触,兄弟们争权夺利,相互倾轧,互为仇雠,自古以来哪一个国家,哪一个朝代不是如此呢?
“唉,还是担心我们自己吧!”九皇子叹道。
叶澄也是微微一叹,西蜀皇帝在位四十年,皇子众多,虽然太子早立,但是太子如今已有四十余岁,皇帝猜忌,兄弟相逼,活的是战战兢兢。
九皇子见叶澄陷入沉思,岔开话题道:“叶兄,你这次问剑李旭可有胜算?”
叶澄淡淡一笑,说道:“那李旭习武不过一月,不过是仗着手中‘胜邪’宝剑之利,何足道哉!”
九皇子笑道:“哈哈,如此我便放心了,挫一挫大宁的锐气,求亲之事应该也会顺利许多,我便在此预祝叶兄旗开得胜,一剑立威!”
“殿下多虑了,我西蜀愿与大宁结盟,他们必是求之不得,无论此战胜负如何,联姻之事应该都是水到渠成的。”叶澄道。
两人说话间,船已经改道驶进了秦淮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