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来，将手上薄薄的纸捏了捏：“叶晚晚，你再骗老子……”
楚程将纸打开，从头看到尾。
这一份的确是检查，写的很好，字迹工整，反省态度深刻。
文采和态度都很在线，哪怕他不懂文学，都觉得这份检查写的很好。
将检查重新拍到叶晚晚手上。
“程哥，这份写的还不错吧？”
“嗯。”
“那……可以有奖励吗？”
“没有！”
“为什么？”
“叶晚晚，你学坏了！”
“哼！”
叶晚晚娇嗔一笑。
也不知道他心情好一点没有？
她学坏了吗？
那也是跟他学的。
“程哥，这份我交给校长，你那份，就留着慢慢看吧。”
楚程冷哼一声，大口啃起包子，呼噜呼噜的喝汤，还真把另一份检查随手装进病号服的口袋里。
吃过饭，叶晚晚主动要求陪楚程去做康复训练。
在另一间康复治疗室，楚程按照医生的要求，卧位做直腿抬高和俯卧位的髋关节后伸运动。
因为他腿上有伤，过程当然很辛苦。
可医生的每一个要求，他都咬牙做到精确。
肌肉绷紧到极致，滚滚而下的汗珠，突起的青筋，钢铁似的身躯，落入叶晚晚眼中。
明明看出很痛苦，却咬牙坚持的狠劲，配上那一身健硕的肌肉，和反差感的绷带和病号服，叶晚晚竟看出几分战损硬汉的味道。
心又跟着一动。
最后一项训练是使用cpm机，被动的活动膝关节，从0°到30°，以患者能抗住的疼痛耐受为衡量标准。
手术才两三天，就要强行活动关节，叶晚晚在旁边看着，心都跟着一抽一抽的，可是，楚程还是坚持着做完了。
“不错，进过军营的身体素质就是强！因为无法忍受疼痛，普通患者能达到30°都很难，你这关节弯曲都有45°了，听说，当过兵的都有强迫症，楚程你有吗？
慢慢来，别对自己要求太高！”
医生在他肩上拍了拍，结束后又查看一眼他的腿，“有点肿，记得冰敷按摩一下。”
医生刚走，叶晚晚放下笔记本，眼泪汪汪的冲过去给他擦汗。
最后这项训练，楚程痛的五官都变了形，额上血管都爆出来了，可吓死她了。
“怎么了？心疼老子？”
看她眼睛红红的，仍疼的抽气的楚程有些恍惚，腾出一只大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儿。
叶晚晚顾不上矜持，用力的点头。
“老子没事。”
“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老子，都说了，老子是爸爸的意思。”
叶晚晚哭唧唧的，小手轻轻按在他的膝盖上，给他揉了揉。
楚程更是哭笑不得：“好，我-没-事，我-没-事。”
“疼吗？我去给你拿冰袋。”
叶晚晚去领了冰袋，小心翼翼的帮他敷腿。
他腿都肿了，叶晚晚真担心，刚才的训练过了头。
她想起什么，又问，“医生上次说你这腿伤了好久了，到底什么时候伤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楚程：“……”
他好几次喷药酒，都被她抓个现形，她不知道，只能说明，她对他太不上心。
“也没多久，不小心崴到，可能疏忽了。”
“哦。”叶晚晚也没怀疑其它，想了想，“可能年纪大了，骨质疏松。”
楚程：我谢谢你！
叶晚晚还在专心给他冰敷，玲珑娇小的身体就坐在他的身边，离得太近，近到他一呼吸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