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悦哼了一声,一扭身,气呼呼的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多一会儿,池铁城和徒弟李北筏就被下人引了进来。周余达很高兴,连忙让夫人孟申亚沏茶:“夫人,快给客人沏茶,沏好茶,上次从福州刚捎回来的碧螺春。”
池铁城笑笑,坐在了沙发上,而李北筏则是恭恭敬敬的背着手站在他的身后。
“池先生,早就听说军统第一杀手的威名,都说水母要杀的人,要他三更死,阎王也留不到五更,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佩服,周某人今天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那个张小林防备那么严密,池先生一出马不费吹灰之力,可算是帮我除了心头大患了。”
周余达兴奋的说着,扭身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十根金条,恭恭敬敬的送到池铁城的面前:“池先生手下不含糊,我周某人自然也不能含糊,这是事先说好的金条,除去之前付的定金,这是剩下的十根金条,如数奉上。”
看着金灿灿的十根金条摆在面前,李北筏不由得瞥了瞥师父池铁城。
池铁城半天没有说话,也是看着那十根金条,半晌,才终于开口说道:“周先生,这十根金条我不能拿。”说着,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包,打开包是五根同样金灿灿的金条。
周余达愣住了,吃惊的看着池铁城:“池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池铁城说:“对不起,周先生托付的差事,我池某没能完成,所以池某受之有愧,连同定金如数奉还。”
周余达呆住了,他有点懵:“这什么意思?池先生,张小林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说没完成呢?”
池铁城说:“张小林虽然已经死了,但却并不是死在我池某的枪口之下,所以池某不能拿这些钱。”说着盯着周余达:“不过周先生,你既然请了我池某杀人,为什么又去请别人?是不相信我池某人的能力呢?还是想要故意羞辱池某?”
周余达越发的懵了,他吃惊的看着池铁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池先生,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其他人?”
池铁城接着说:“昨天晚上,本来我们的计划很完美,我也已经把枪口对住了张小林。可是在我就要开枪的时候,突然有人抢在我前边开了枪,而且枪法很准,一枪致命,张小林是死在他的枪口下的。”
周余达这时候才算终于听明白了,他吃惊的问:“你是说有人抢在你前边开的枪,杀死的张小林?”
池铁城看着他:“难道不是周先生另外请的人吗?”
周余达连忙使劲摇头:“当然不是!我周余达既然请了池先生动手,又怎么可能再去请别人呢?这点江湖规矩周某还是懂的。而且,谁不知道池先生是军统第一杀手,我怎么可能再画蛇添足去找别人呢?”
“真的不是你找的人?”池铁城盯着又问了一句。
周余达使劲摇头:“不是,绝对不是!”
“这就怪了,难道还有别人也要杀张小林?”池铁城皱着眉头说。
周余达说:“这倒也有可能,这个张小林平日里作恶多端,肯定有不少人要他的命的。听说最近他身边都多了十几个保镖,平常很少在外边露面呢。”
池铁城点点头:“没错,这次刺杀他我已经发现了,他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危险,所以防备十分严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机会,没想到却被别人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