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一股酸溜溜的怨气。”
“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当初在刑事科的你。”
“呵呵,现在知道我的感受了吧。”
“远哥发了多少?”
“补贴200,勤勉奖励90。”
“唉,差不多是我三倍……你不用看我,我红眼病犯了。”
姜斌夸张的长吁短叹。
齐越笑道:“你这副怨妇样子,我可从来没有过。”
谈谈说说,来到了益民公寓。
姜斌说:“宁太太、我就见过一次,她叫啥来着?”
齐越说:“苏雅。”
姜斌点点头:“对,苏雅。我就说嘛,平时在科里,谁要是提起夫妻间的话题,远哥从来不参与……”
益民公寓是一栋欧式建筑,一共上下两层,最顶同样是一排阁楼,住在这里的基本都是白俄。
姜斌仍旧等在车里。
齐越穿过马路,迈步进了公寓。
沿着吱吱作响的木楼梯上到二楼走廊,或许是年头太久的缘故,房间号都已经模糊不清,有的干脆没有房间号,只能凑近了仔细辨认。
一个白俄大婶端着木盆适时出现。
齐越说:“请问,哪间是7号房?”
“7号?”
大婶中文很生硬。
齐越说:“对,7号。”
大婶指着拐角房门:“7号。”
“苏雅在吗?”
“苏,在的。”
“她搬来多久了?”
“一年,多了。”
“谢谢。”
齐越心想,也真是难为宁致远了,妻子搬出来一年多,还要做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夫妻俩上个月一起参加特务科同事的婚礼,表面一切如常,根本看不出这是一对分居已久的夫妻。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面子。
或者叫做心态。
自己不堪的一面,尽量隐瞒,不想让别人看笑话。
来到7号门前,齐越伸手敲门。
屋内无人应答。
又敲了一会,还是没人。
齐越心想,可能是白俄大婶记错了。
他正准备离开,屋内传来玻璃摔碎的声音,伴随女人惊呼声。
这就很明显了,屋里肯定有人。
“苏雅在吗?”
齐越再次敲门。
过了一会,门内传来苏雅的声音:“谁呀?”
齐越说:“嫂子,是我,齐越。”
房门打开了半扇,面色红润的苏雅站在门内,不自然的拢了拢头发,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刚刚留声机声音太大,没听到敲门,哦,杯子掉地上了,那个、你有事吗?”
齐越说:“有些东西要交给你……我能进去说吗?”
这笔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怎么也得当面点清才行。
“请进来吧。”
苏雅把齐越让了进来。
齐越注意到,苏雅身穿的真丝旗袍,腰间纽襻扣错了位置,这种情况一般都发生在手忙脚乱时。
客厅内,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坐在椅子上,神情略显局促。
“哦,他是我表哥,顺路过来看看我。”
苏雅解释着说。